脑中思绪还没翻过,温岁先皱了眉,岁南亭抬眼看见她,唇角微翘,书收起放到一边,“你终于醒了。”
终于这个词汇很奇怪。
温岁想说话没说出来,干涩无声的吐出气音:“我睡了多久?”
“十天,手腕的疤都要痊愈了。”
温岁眼圈突然红了:“我……我自由了吗?”
岁南亭看了温岁很久,蓦地抬手很轻很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长辈在安抚不安恐惧的小朋友,岁南亭轻轻的说:“你自由了。”
温岁的眼泪极快的盈满了眼眶。
岁南亭说:“辛苦了。”
温岁唇角往下弯,一直弯,弯到极致后和那天在码头那般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岁南亭长长的吐出口气,温岁抢救及时,活了过来,但脑电波一直没什么波动,医生说醒来后要注意观察,能哭知道笑就好。
温岁缩进了被子里哭。
岁南亭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温岁醒来第二天知道了自己在哪。
在南城贵族医院。
紧接着知道岁南亭拿到了全部资料但是并没有照说好的提前知会她,自
作主张选择了曝光。
岁南亭为了最快的拿到最有利的证据,直接把京都身居高位的唐闻周从中间摘了出去。
唐闻周因为女婿陆迁的事受牵连落马,但在岁家的庇护下并没有晚节不保,利用在南城的权势和岁家联合对陆家进行反扑,加上陆迁被曝光的事在社会上掀起的波澜太大,陆家产业封停,老陈和陆穿堂被带走接受调查了。
然后杨开桦高血压住院,至今未出院。
岁南亭用勺子搅拌粥,温热后递给温岁,温岁道谢慢慢的喝。
岁南亭:“等出院了你想去哪?”
温岁:“不知道。”
她总有种不真实感。
一直以来想的都是怎么逃,从没想过要毁。
因为知道想毁很难,照她现在,也根本做不到。
温岁喝不下去了:“很难吧。”
再有钱有权,也真的很难,毕竟这是陆家。
岁南亭笑笑,不容易,他从没打算和京都那位牵扯,更没打算让自己的儿子牵扯,但这次要全部推翻。
“不难,强权压人,抬抬手的事。”
温岁:“谢谢。”
岁南亭看了温岁很久:“等你出院了,出国吧。”
温岁微怔。
“我之所以选择先斩后奏的曝光,是因为陆穿堂执念太重,我怕你……”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