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年间经这家公司走过的对内外资料都看了一遍,抱着去找岁南亭,斟酌了下:“就只是这样吗?”
岁南亭:“说难听点吧。”
温岁:“有点不成气候。”
按说不应该,这么大一个摊子,背靠岁家,不该一年了,却毫无建树,甚至帐都不平,入不敷出。
岁南亭被点破不太丢人,反而赞许:“真厉害,这才四个小时,怪不得你导师拿你当宝贝。”
温岁考上大学后对于报哪个专业起初很犹豫。
岁南亭存了点自己的小心思,直接先斩后奏帮她报了外国语。
本来想亲自给她补课,但不知道是吃药见了疗效,还是她太认真,温岁轻而易举就跟上了,而且口语基础相当出色,一点就通,加上自己好学刻苦,基本没给岁南亭手把手教的机会。
金融学就更不要提了。
敏锐度非常高,温岁确定要回国后,岁南亭接到过她那个清高导师的不少电话,让他劝劝,无论如何让她接着读研究生,钱不钱的两说,级别上去了,以后她保着,让温岁去国外做个金融大拿,开讲座收学生,比泡在铜臭的人生要有意义的多。
温岁没说话,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岁南亭咳了咳,接着转移话题:“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
温岁微微叹了口气:“你能不能说正事。”
“你太严肃了,我帮你放松放松,说说,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
“除了这两门,我都不会。”
开
始治病后,温岁脑子跟着清明了很多,说和年少那会一模一样,很多东西过目不忘是假的,伤了就是伤了。
这两门是巧合,属于蒙了厚厚一层灰的基础被翻了出来。
因为年纪小点那会恋爱脑,觉得如果能带走那人的话,绝对不能委屈了他,所以小小的研究过一段时间据说最挣钱的行业,金融。为了生活便利,把口语也下了大工夫纠正。
恰逢专业是这俩,所以只是巧合,除了这俩,什么都不会。
温岁唇角带了点轻松的笑意。
岁南亭开始说正题:“公司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不想靠我爸。”
温岁:“如果你不是你爸的儿子,不靠他可能会一顺风顺,是了,不靠,你会很难很难。”
温岁来帮忙,就要帮的透彻,来前彻查了京都的圈子。
京圈不比别的城市,权稳稳的压着钱,可没有钱,权也不算是权。
岁家书香门第,没有人从商。
岁邵铭前路明显受阻,就像南城的陆家那样,说捧起一个人,用真金白银狠狠的砸,就捧了起来,岁邵铭缺钱,别人的钱他用着不放心,所以位子很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