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皱眉想起身,看见玻璃东角出现张纸,还有陆穿堂骨节分明的手,按着纸贴着玻璃,让温岁看见上面的回复。
“我没烦你,也没让你看见我,我守约了,你也守约不行吗?”
温岁怔了下。
陆穿堂颦死的时候,温岁去了。
挺惨的,瘦骨嶙峋,是真真切切徘徊在快死的边缘。
然后被杨开桦用各种仪器吊着命,迟迟没死,却像是更痛苦,而且好像认不出来温岁是谁了,半张着眼怔怔的看着她。
温岁已经有些忘了自己坐在病床边看着陆穿堂说了什么。
只知道随便说了说,认为完成了救命恩人岁南亭给的任务,然后转身想走。
被陆穿堂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衣服。
陆穿堂偏着脑袋,说话是气音,“你真的愿意,让我出现在你面前吗?”
温岁说的是,“别和我说话,别让我看见你的脸,我就愿意。”
然后隔了一年,陆穿堂出现了。
每天坐在车里,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在大半夜的时候撸下口罩,叼着根烟,竖着平板处理陆家的事,然后就是待着,待着,待着,不停的待着,一直在温岁身边悄悄的待着。
温岁回办公室又抽了张纸龙飞凤舞,夹杂着浓郁的烦躁写字。
“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
直接大步走到门口,朝躲在门边角落的陆穿堂砸了过去,第一次面对面
对他说话:“滚!”
陆穿堂滚了,车没走。
温岁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