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晚上在办公室压扁的纸箱子上坐着敲笔记本,忘了关的窗户口吹进来一股冷风。
温岁起身去关窗户,错眼冷不丁看见门口浅浅的门沿下站着一个黑衣男人。
戴着鸭舌帽,背脊挺直,手插兜在看天。
从温岁的视角看过去,很轻易的看见陆穿堂的侧脸,戴着口罩也不掩鼻梁高挺,瘦瘦的,却很漂亮的专注的在看天,有点乖。
温岁一年多前其实就在疑惑。
不明白为什么陆穿堂出现了,却只是
待着。
按照他不做人的性子,他该闹,闹得世界天翻地覆,然后大肆掠夺,摧毁。
不管是哪一样,都不该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待着。
毕竟陆穿堂不是个人,说话像是在放屁,快死了又活下来,说明对她的执念很重很重。
而且温岁午夜梦回复盘从前的事后,隐隐感觉陆穿堂应该很久之前就有真凶不是她的感觉。
可他却掩盖了,不去看,不去追究,倔强的接着不做人。
这种冥顽不灵的坏东西,怎么会变得这么乖,虽然偶尔添乱,却真的很乖的默默的待着,哪怕是看见她和岁南亭在一起,也只是就这么……待着。
温岁看了陆穿堂很久,陆穿堂看雨的视线挪了过来,和温岁对视上后,显而易见的有点慌,抬脚就想跑。
温岁的嘴比脑子动的快:“站那。”
说完有点后悔了,看见他湿了大片的衣服,抿抿唇:“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