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去做。
会让我感觉很奇怪,心里不舒服。
在温岁的心里,陆穿堂是真的很娇气。
所以当年想带他走的心多急迫,跟着害怕他不愿意跟她走的心便有多忐忑。
陆穿堂连根头发丝都是贵的。
连喜欢也是高高在上,像个皇帝一样去施恩。
这种人,可以变,却不该变得这么卑微。
温岁说:“别这样了。”
陆穿堂:“你以后会和岁南亭结婚吗?”
温岁沾棉签的手微顿,抬眸看他。
陆穿堂却没看她,低头在看他的手臂,声音很低:“如果会的话,我这么做不奇怪,因为我欠你的,那么你的丈夫,我也是欠的。”
温岁攥着陆穿堂的手腕紧了紧。
又来了,那种不解疑惑,严重的不明白,又来了。
陆穿堂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只是因为知道了她是冤枉的,始作俑者是陆迁吗?
可他……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从知道唐涟有个私生子开始,不就应该早有预感了吗?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现在这个欠,欠的是什么?
温岁:“你……”
陆穿堂把手抽回去了,将袖子挽下来和温岁对视:“明天宣传怎么办?”
温岁怔了下,把碘酒瓶拧上:“没想好。”
“所有安桥的场子都被砸了,警局不作为,一直和稀泥,说明江晟,不是顶峰科技,是江晟那个人和他们打好了招呼
。”陆穿堂说:“江晟会这么做的前提是不知道安桥是你的,想解决现在的困境,你可以去找江晟,他会对安桥放行。”
温岁摇头:“不去。”
陆穿堂凝眉:“为什么?”
“我……”温岁低低的叹了口气:“欠别人东西的感觉真的不好。”
一个岁南亭都叫她夙夜难安。
再加一个新丰到现在还没上市的江晟。
温岁不想。
哪怕岁月荏苒,江晟这三年多从来没联系过她,也没在她面前出现,可能是她自恋了,依旧如此。
陆穿堂说:“这算哪门子欠,是他先手段下作。”
“无奸不商,从商人的角度出发,他没毛病。”
陆穿堂还是不明白:“可你不是想帮岁南亭吗?这次不去找他,安桥就要破产了,你还拿什么帮他?”
温岁叹了口气,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