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岁南亭结婚板上钉钉了。
温岁上了心,认真的挑选家具。
看上一个国外牌子的床。
对面表示工厂出货最快也要一个礼拜。
温岁晚上给岁南亭打电话。
岁南亭:“你亲自挑的床?”
“昂,你要不要抽时间跟我去躺一下试试。”
“不用,我搂着你怎么睡都舒服。”
温岁失笑:“你跟谁学的这么贫。”
“说实话,不是贫。”岁南亭古井无波的打量对面坐着的江晟,语调温柔,看江晟的眼神全是蔑
视:“我一天都等不及了,很想很想快点举行婚礼。”
顾黎侧脸看江晟在办公桌下面握紧的手,颦眉踢了他一脚。
江晟手松开,没说什么,低头过文件。
接着皱了眉:“款都从我户头过是什么意思?”
岁南亭:“字面意思。”
江晟:“意思是算计陆穿堂的事万一公开,我是主使?”
语调淡淡的。
顾黎打断:“谁是主使有区别吗?咱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那为什么不从你公司的户头过?”江晟冷笑:“怕温岁知道陆穿堂名下的二十六家银行之所以掏空家底给你和我放贷,甚至涉嫌了违规操作,有可能会进监狱,是因为我们在拿温岁威胁他。”
场中瞬间一静。
江晟长长的哦了一声,掀眼皮看岁南亭突然难看下来的脸,讥讽的笑笑:“你俩都和她交好,只有我和她什么都不是,所以锅全让我背。”
“让你坐在这已经是给你脸了。”岁南亭淡淡的:“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江晟手掌握拳,笑笑:“恩,我不是个东西。”
江晟签了文件去车里抽烟,默默的看着窗外。
车门被打开,顾黎进来,朝江晟伸手。
江晟从兜里掏烟递给她。
“从谁那过都是一样的,岁南亭会把消息封死,不会让她知道的。”
江晟眼神迷茫:“你知道我最开始创业是因为什么吗?”
“什么?”
江晟声音很低:“我刚毕业的时候应聘进一个大厂,带
我的师傅对我很苛刻,我最长的时候加班了两天两夜,饭都想不起来吃,手机没电关机是常态,有一次岁岁来给我送饭,人家拦着不让进,她问了很多人,没人认识我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助理,然后她抱着饭盒在楼下等了我一夜。”
顾黎微怔。
“所以我想创业,想当老板。”江晟看着窗外,突兀的有点哽咽了:“我创业了,成功了,我成了总经理,岁岁成了总经理太太,但我太无能了,把我的岁岁给丢了。”
“我这三年来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做着我不喜欢做的事,成为了我不喜欢成为的人,可……我的岁岁还是丢了,因为我依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