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怔忡。
她反复思索师兄的话。
思索完,她当即就想去找无沉。
然双脚仿佛被钉住似的,她仍旧蹲在那里,两手环住双腿,脸也几乎埋进膝盖,像是在拼尽全力地克制某种快要喷薄的情绪。
好想告诉无沉。
好想好想。
但是不行。
师父说不为情累,师兄也说顺其自然——
“谢师兄点拨,”她抬起头,轻声却郑重地道,“我明白师兄的意思了。”
道真说:“你明白就好,修太上忘情最忌钻牛角尖。”
玉晚说:“师兄知道我还没开始修啊。”
道真笑了声。
他最后说了句在外面注意安全,便终止传音。
玉晚收起传音石,又蹲了会儿。
直至心湖彻底恢复平静,她起身解开系在树上的链子:“走,遛弯去。”
狗晃晃尾巴。
“你是不是很高兴?”玉晚摸摸狗脑袋,“我也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