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风吹又是被雪冻的,玉晚严重怀疑他这件衣服可能要废掉。
毕竟他这就是很普通的那种会脏会破,仅能做到蔽体和保暖用的法衣,更多诸如防御护体等一概是没有的。
无沉道:“先洗洗看。”
两人说着起身,往位于半山腰的那间空房走。
越往下走,雪就越厚,还没被太阳晒到。
起先还能扶着沿途的松柏的树干,深一脚浅一脚也算走得平稳。待走至光秃秃的没有树木的路段,玉晚一个不察,踩进个冰窟窿,险些栽倒。
幸而走在她旁边的无沉及时扶住她。
冰窟窿有点深,玉晚试了几次,都没能借得上力。
她正想要不找块石头把窟窿砸开,就感到扶在她小臂处的手离开了,下一刻,她的手被握住。
玉晚一愣。
她仰头看无沉。
无沉也在看她。
很快,她笑起来,既惊又喜:“你……”
“我什么?”
“……没什么。”
玉晚笑得更开心了。
她只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明脚还陷在冰窟窿里,她却一个劲儿地笑,快乐得好像拥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