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的亲昵程度不比先前的吻,却让玉晚脸更烫。
好像他们不是刚刚才在一起,而是已经结契很久一样。
自然而然,又脸红心跳。
待他额头抵住她肩窝,温热气息透过薄薄衣料传到她身上,玉晚没忍住,侧过脸,飞快亲了一下他脑袋。
无沉一滞。
仅这点细微的反应,却让玉晚觉得他好可爱。
她眉眼弯弯道:“好啦,快去吧,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只是闭短关而已,正常情况下十天半月,最长也一两个月就能出来了,何必弄这么依依不舍。
玉晚想着,双手却很诚实地拥住无沉。
然后又亲了亲他脑袋。
越亲越觉得他这光溜溜的脑袋可爱,她都想象不出他蓄发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他应当不会蓄发才对。
他虽还俗,但他心里仍向着佛。
“温柔乡……”
无沉忽然说了这么句,终于放开她,直起身来。
玉晚也站到地上,看他打开衣柜,手掠过包括他以前常穿的云母衲衣在内的各式法衣,取出位置较为偏后的海青。
“我去闭关,”他捧着海青道,“你好好休息。”
玉晚点头,送他去茶室。
待茶室门闭拢,玉晚没有立即离开,在原地站了片刻。
她抬头看空中的月亮。
拿那套海青时,他手很稳,毫无迟疑。
他不后悔。
她也不后悔。
便背着手去厨房,他刚才说灶上还温着水,她可以好好洗一洗。
洗完回房,玉晚爬上床,服下几颗灵丹,闻闻被子,又闻闻枕头。
有一点很淡的沉香味。
是他身上的味道。
玉晚安心合眼,一觉睡到天亮。
醒时第一反应又闻了闻被子,发觉那点沉香味还在,玉晚便心情很好,哼着歌起床梳洗打扮,完了先去茶室,用灵识小心感知了下,确定门后的无沉气息还算稳定,没什么异常,这才去到院子里,在日出时紫气的照耀下打坐。
因伤还没好,她这一打坐就是一整天。
到得晚间玉轮升起时,她也没动,借月华精气调理经脉。
直等这天快结束了,她才醒来,点了盏灯下地窖。
地窖不大,留的路也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玉晚边走边数,差不多十来步就到了头,挨墙放的几个坛子应当就是无沉说的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