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儿想了想,嘴里还念叨着小姑姑三个字。
片刻后细儿点了头:“小姑姑也好听,以后细儿也是长辈了。”
皇修珏看着细儿那高兴不已的样子,眼神柔和。
“细儿怎么不觉得皇哥哥是个怪人,怎么不害怕皇哥哥高高鼓起的肚子。”
细儿笑出声,人小但是声音不小。
“在阿昭姐姐那个大大大房子里,师傅就说过啦,师傅说,皇哥哥肚子的孩子是皇哥哥和阿昭姐姐爱的结晶,与其他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一样,都是需要呵护的,而且师傅说,皇哥哥比所有人都爱阿昭姐姐。”
皇修珏听完看向隐伯止不住的眼泪湿润。
隐伯伸手拍了拍细儿的后脑勺。
“吃你的,一天天的这么多话。”
细儿吐了吐舌头,小声的反驳着。
“本来就是师傅说得。”
吃完晚餐,不用再喝安胎药的皇修珏,坐在院子里靠在帝倾昭的怀里,手放在腹部上,抬头看着海上的夜空。
“阿昭自从隐爷爷说了那些话,一直不高兴。”
帝倾昭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皇修珏垂落在胸前的发丝。
皇修珏又拉着帝倾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为了不让帝倾昭离开,还把自己的手覆在帝倾昭的手上面。
“阿昭这么优秀,他们怎么能弱呢,所以,珏宝是真的开心,遭多少罪都行。”
帝倾昭看着怀里的人,一个吻落在了皇修珏的额头上。
红唇紧紧贴在上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帝倾昭才说了一句话。
“珏宝……不怕吗?……”
皇修珏抬头看着帝倾昭,两两对视。
一个在笑,一个神态五味杂陈。
唯一相同的是,那都是浓厚到化不开的深情,至此唯一。
死亡永远是经久不衰的话题,是每个人必须接受的事实。
“怕,特别怕,阿昭肯定会比珏宝活得久,所以,余生每一天好好爱阿昭,对阿昭好是珏宝大婚前在佛像前许下的愿望,愿阿昭平安喜乐,恩慈大师说,阿昭对珏宝来说既是恩赐也是劫,珏宝对恩慈说,这恩赐是珏宝梦寐以求的,至于劫相比于恩赐来说微不足道,把妈妈的骨灰交给恩慈大师时,恩慈大师曾说,珏宝会否极泰来,会幸福安稳得过一生。”
帝倾昭伸手反复抚过皇修珏的眉眼。
“嗯,珏宝会比任何人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