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顺从地走过去,为了配合,还弯下腰,把脸凑到他面前。
一声戏谑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倒也不必这般近。”
“好吧。”
楚知意想站直身体,被宴惊庭捏住了下巴,顿时像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宴惊庭仔细左右看了看,说道,“恢复得不错,把椅子搬过来,我帮你上药。”
楚知意依言,将书桌对面的椅子搬过来,坐在他身边。
宴惊庭从一旁拿了药膏过来,帮她擦药。
二人靠得近,楚知意轻而易举感受到他呼吸间浅淡洒落在她冰凉面颊上的温热。
楚知意的脸有点烫,又觉得闷热,索性开口找话题,“宴先生墙上怎么挂了那么一张风景照片?”
“不然挂什么?”宴惊庭声音随意,带着清润。
“唔……古代字画?看上去就很名贵的那种。”
“叔叔收藏了许多,你若是喜欢那些,过几天我们回去,可以去他个人博物馆看。”
宴惊庭食指擦着她脸颊上的巴掌印,又回答她的问题,“这套房子装修好后,两面墙放了书架,只有那面墙太空,便挑了一张风景照放上去。”
“怎么?你嫌我的品味不够有内涵吗?”
“不,那风景照,挺好看的。”楚知意毫不谦虚地自夸,“能拍出这种照片的人,肯定也是个很有内涵的妙人。”
宴惊庭书房墙壁挂的风景照是楚知意拍的。
十八岁时,她出国去北极圈旅游,正好在冰雪森林之中看到一群北极狼捕猎的场景。
狼王饿到了极致,却没盲目捕猎,而是耐心到极致地等待着驯鹿闯入它的包围圈。
绿莹的竖瞳盯着单纯无知的驯鹿,悄无声息,又危险至极。
楚知意抓住了那一刻的灵感,按动快门,拍下了这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让楚知意拿到了全球摄影相当有含金量的大赛金奖。
宴惊庭听着她自夸,也不揭穿,只抬手将她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拢到耳后。
小拇指擦着她的耳朵,楚知意身体不可控地轻颤了一下。
楚知意看着他漆黑的双眸,问道,“这也是应该履行的义务吗?”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宴惊庭没有再言语,五指插入她的发丝,扣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
薄唇很软。
一点都不像宴惊庭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神秘冰冷。
楚知意大脑散发思维,回想起和好友的谈话。
宴惊庭不行。
……所以,就算亲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是婚后义务的一部分。
楚知意整个人都被一股墨竹清冽香味笼罩,她唯一一次有意识的接吻,是在不久前的假面舞会上,和那个戏谑浪荡的男人嘴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