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和他说了好久的话,最后挡不住睡意,攀着他的身体睡着了。
这姑娘睡觉总是爱抱着人。
宴惊庭又爱又恨。
临睡前,他又看了一眼自己那边的床头柜,暗自想着,十五那天要不要把东西拿到一个趁手的地方。
一早。
楚知意和宴惊庭一起出来吃早餐时,就发现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楚知意想到了昨晚自己听到的信息,想笑又努力憋笑,把一杯牛奶灌下去,又吃了一个鸡蛋,才把笑给憋住。
宴老先生的眼刀一个接着一个的飞向宴祁澜,夹鸡蛋的筷子都快把煎鸡蛋给夹烂了。
宴祁澜旁若无人的喝着牛奶,还含笑看向宴惊庭,问他,“你和你妻子之间的不愉快解决了吗?”
容玥与宴老夫人看向宴老先生的视线里都带了不满。
晏老先生气得牙痒痒。
这小儿子,生下来就是克他的!
宴惊庭并不知几个长辈昨晚的恩怨,淡定道,“我和她没有不愉快。”
“是吗?”宴祁澜打量楚知意,继续搅浑水,“唉,我还以为能有个人把你给气疯呢,真是可惜。”
楚知意的唇角抽了抽。
宴惊庭有没有被气死她不知道,但宴老先生现在肯定已经被气个半死了。
等楚知意和宴惊庭各自出去上班,宴宅就发生了相当大的骚乱。
容玥与宴老夫人一边淡定喝茶,一边看宴老先生拿扫帚指着宴祁澜,一阵狂吼,“宴祁澜!你昨天晚上怎么和我说的?!”
“你分明说的是他们俩要闹离婚!”
“要不是你假传圣旨,我……我……”
我能睡书房吗我!
宴老先生又气又委屈!
宴祁澜摸了摸自己被喷得乱飞的无辜的头发。
“爸,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就说他们两个人吵架,我什么时候提他们离婚了?”
宴老先生有气发不出来,更愤怒了。
宴老夫人:“行了,你自己没听清,还能怪祁澜?”
宴老先生:“要不是他昨晚打那个电话,我能听不清吗?”
宴老夫人一想,觉得老头子说的也对,便又将箭头指向宴祁澜。
“他们夫妻俩自己个儿的事儿,你给你爸打电话干嘛?”
宴祁澜:“哎嘿。”
他故作不知,跑了。
宴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