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庭倒也不着急,甚至还有些愉悦地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她往浴室走,他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别再把衣服掉地上了。”
一瞬间就明白他话是什么意思的楚知意:“……”
要不是她定力好,她非得再和宴惊庭吵一架!
这人真是会惹人生气!
待宴惊庭也洗完澡,回到床上关了灯,楚知意还是没搭理他,扭着腰离他远远的。
“还说没消气?”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
“我没气消什么气?”
二人说着说着,话题就又转到了今天晚上到家后的吵架原因上。
楚知意回来后就不理他,胸口发闷,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好受,但看到宴惊庭她就不爽。
宴惊庭要碰她,楚知意便拒绝,说他臭。
宴惊庭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
二人你我纠缠间,楚知意闻到那股从来都没有闻过的越来越甜腻的味道,眼睛就红了。
她心口从来没有那么堵过,只是因为宴惊庭身上有了不属于他的甜腻香味。
楚知意一边控制不住地红着眼眶,推着他说,“你身上臭死了,别碰我!”
见她都快哭了,宴惊庭才觉得不对劲,他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过和宁廖之喝了杯酒,身上要沾,也是沾了他身上的味儿。”
“他女朋友用的才不是这个味道的香水!”
宴惊庭这么一诈,就明白了。
他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没闻出来。
再看楚知意眼底皆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狗!
谴责之意溢于言表。
在楚知意的视线之下,宴惊庭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以为还能有其他女人坐我怀里?”
“楚知意,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吃你个头!”
楚知意气急,又和他吵了好一会儿,见他就像是似的,捏一下也不生气,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便气呼呼地出去找水喝,也是让自己冷静冷静。
没想到……就在门外看到了宴老先生他们三人。
现在都大半夜了,楚知意再和他说吃醋不吃醋的话题时,都没力气吵了,反正就是不想搭理他。
宴惊庭秉着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的道理,往她身边挪动,抬手圈住她的肩膀。
看她还要挣扎,宴惊庭低声对她说,“我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没其他味道。”
他身上只剩下淡淡的墨竹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