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勺子一勺子地喝,宴惊庭默了半晌,哄她,“一口气喝了吧。”
楚知意:“?”
“你想趁机苦死我!”
宴惊庭没好气地拍她,“一口一口喝才苦。”
楚知意不信,非要一口一口喝,结果苦得她皱着脸,最后还是一口给干了。
宴惊庭摊开手,手心放着一颗薄荷糖,“吃吗?”
她不喜欢吃甜的,但现在嘴里全都充斥着苦味,她便也不介意了,将糖衣剥开,把薄荷糖塞进嘴里。
清冽薄荷味顿时充斥了她的口腔,仿佛把苦味都给冲刷掉不少。
她咬着糖含糊不清地说,“这糖还挺好吃的。”
宴惊庭抬手擦去她唇边的水渍,笑着说,“以后吃完药就吃它。”
薄荷糖成了楚知意唯一能接受的甜口糖类。
就算是要养身体,楚知意还是得工作。
楚衡的事情调查正如火如荼呢,她怎么能为了区区看病而不参与!
而且把楚衡的事情忙完,她还要请几天的假,自然不可能迟到早退。
随着检察院对楚衡爆出来的人进行深入调查,江城里不少要员都被打了下来,以楚衡为先锋的庞大涉灰产业在江城彻底拔除。
楚知意跟着盛记者写稿子,去检察院采访,剪片子,忙得脚不沾地。
在检察院的那些检察官口中,楚知意还敏锐的发现还有一些人隐藏在京市。
楚知意潜意识里十分笃定,杀害楚星河父母的人,就混在这些人中!
但她不知道是谁,她只知道京市有一个方赫。
方赫自断了在江城医院的那一条臂膀,勉强保住了自己,现在人过得怎么样楚知意无从查找。
她理清了脑中的思绪,便继续给稿子润色。
盛记者说,她写的这一篇稿子,可以算揭开江城灰色的第一扇窗,就连主任也点头认同。
等到过年她就能转正式记者了,如果有这一篇报道在身,对她只有利没有弊。
所以楚知意十分重视。
她忙到晚上七点,才将稿子给润色完毕,除了晚班的同事,基本上人全走了。
楚知意伸了个懒腰,将u盘放进包里,也走了。
她不知道,坐在自己身后的男同事,握紧手机,朝外走去。
当天凌晨,楚知意还在睡觉呢,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动了动身体,手机被宴惊庭拿了过来。
“知知,是盛记者给你打来的电话。”
楚知意睁开眼,把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