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尝受过什么叫被爱人不在意的滋味。
楚知意做书房里掉了一会儿的眼泪,又不想回卧室,便将外面的灯打开,去了院子里。
那种着前段时间种下来的种子。
因为不能时常浇水,楚知意又忙,根本来不及看顾,今天看到,楚知意才想起来要浇水。
等她拎着水壶,打算给这一片空地浇水时,忽然发现踩在脚下的土壤略有些湿冷。
楚知意不由得蹲下来,看着那一片地。
种着种子的土地湿硬,而另外一片略有些枯黄的草坪却是干燥僵硬的。
谁会给它们浇水?
楚知意拿出手机给生活助理打电话,询问,“这几天有人给院子里的草地浇过水吗?”
“抱歉,夫人,因为要更换草坪,最近园丁们并没有过去为草地浇水。”
楚知意愣住了。
如果不是园丁,除了宴惊庭,还会有谁给那些种子浇水呢?
她想起宴惊庭对她说,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好好说话了。
那一个多月,他都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她们彼此之间动作没有分享。
因为她忙得从来没有考虑过宴惊庭?
一阵冷风吹来,楚知意后知后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冷意席便全身。
这才只是她为了备考和做想做的事情而造成的疏离,以后她考到了证书,要继续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时,她可能已经熟悉了这种疏离。
把宴惊庭在自己身后当做习以为常,把他们之间不再交流当做习以为常,甚至把没有宴惊庭当做习以为常。
楚知意恍惚跌撞地走进室内,关上落地窗,温暖的热气一阵一阵地送上来,可她后背竟然出了一层的冷汗,深深的恐惧之感几乎笼罩了她全身。
那习以为常的疏离,会不会在以后某一天将她和宴惊庭推向不得不分道扬镳?让她和宴惊庭彻底分开?
楚知意微颤着坐在地上,闭上眼睛。
她终于明白她和宴惊庭之间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了。
楚知意迫切地想给宴惊庭打电话,却又生生忍住了,她得见到他,面对面的说清楚。
楚知意坐在那里缓了许久,才慢慢站起来,去了卧室洗澡。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半夜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宴惊庭仍旧坐在家中,他面前是家中的院子,种下的种子全部长开,绽放着花朵。
她跑过去问宴惊庭那些花是什么时候开的。
梦中的宴惊庭眉眼清冷,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她,冷冰冰地说,“你还关心这些吗?滚开。”
楚知意蹭的一下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