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方明哲走到她身侧,却与她相背而站,“我想想,故事得从二十多年前讲起。”
“二十多年前,我们看上了京市的一块儿地,老板急用钱,打算贱卖,可他也黑啊,说好了卖给我们,却背地里联系了其他三家,打算和我们方家比比,谁给的钱多给谁。”
“我们给他讲道理,他不听,把地给了楚浮,转眼两年,兴宇大楼拔地而起,楚浮赚得盆满钵满,我们不和他计较抢地之仇,可他倒好,非要来我们面前炫耀,明里暗里诋毁。”
方明哲阴恻说,“楚浮屡次三番与我们方家作对,可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楚知意心绪起伏的厉害,她压着翻涌而起的情绪,“所以,你们就要把shā • rén灭口,害他全家?”
“不不不。”方明哲摆摆手,“我们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在他儿子过生日那天,带他儿子出来玩玩而已。”
“是楚浮他像只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狗咬你,你不能咬回去,却能把狗给杀了,你说对不对?”
他笑得猖狂肆虐,完全没有任何shā • rén过后的害怕。
楚知意忍无可忍,反手朝他脸打去。
方明哲早有准备,抓住她的胳膊,狠狠捏住楚知意的脖子,“你哥哥被抓后可吓死了,屁滚尿流地哭喊,爸爸救我,妈妈救我,呜呜呜,我不想死。”
他古怪地学着小孩儿哭喊的模样,手下却愈发用力,无论楚知意如何拳打脚踢,他都不曾防手。
方明哲身高体壮,他身体掩盖之下,没人看到楚知意被方明哲掐着脖子,生生抬起,脚离了地。
她因为缺氧而脸上弥漫起红色,一双眼眸透着火色,死死盯着方明哲,艰难说,“你……不得好死!”
方明哲不以为意,压着声音,继续说,“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我们卸了他的四肢,掏了他的心剁碎了喂那些乞丐,你妈……唉,多漂亮的一张脸,也被刮花了,要不是孟家人来的快,我还真想把她的皮剥下来,骨肉全都扔进山中喂那些豺狼虎豹。”
楚知意目眦欲裂,泪哗啦一下便掉下来。
方明哲看她哭,心中虐人之感愈发重了,全然忘了这次过来只是为了激怒她,不必多做什么。
可现在,他露出的笑容阴险又可怖,还想继续收力,那模样似要将楚知意直接掐死!
忽然间!身后猛然一个重力,他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掐楚知意的手腕也被人狠狠抓住,手劲一松,楚知意便从他手中脱离出来。
阿黎狠狠钳制方明哲,霍浊立刻扶住楚知意,“夫人,您没事吧?”
楚知意浑身颤栗,两眼通红,滔天的恨意化作巨力,狠狠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心肝都快被扯烂了!
霍浊见状,浑身一震。
楚知意推开他,任由泪水模糊她的眼,发了狠,高跟鞋的细跟狠狠扎进方明哲的大腿!
方明哲痛叫一声,借力大力挣脱阿黎的钳制,跌在地上。
声响太大,一瞬间引起晚会在场的众人。
“明哲!”方赫大叫一声,忙赶过来,扶起方明哲,看到他大腿上的血痕,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