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走进浴室,发现自己的妆还没卸掉。
她胡乱洗了脸,迫使自己清醒一些。
现在该理清思绪,不能自乱阵脚。
……
宴惊庭在外站了许久,直到一个小时后,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他脚步很轻,貌似不想惊动房间内的人。
宴惊庭看到楚知意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似乎在发呆,整个人都被一股难言的情绪笼罩,仿佛处在崩溃边缘。
宴惊庭看得心惊胆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楚知意的身边。
尚未有动作,宴惊庭听见楚知意问他,“什么时候好的?”
宴惊庭一顿,坐在楚知意身边,视线从未在她身上挪开,“七年前才勉强能走。”
复建对宴惊庭来说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耗费了极大的耐力,尝受了常人不可能忍受得了的痛苦,才获得重新行走的资格。
“所以你又坐了七年的轮椅?”
那张原本红润白皙的面庞,如今变得憔悴脆弱,眼底的疲倦与红血丝几乎一览无余。
她很累,就算已经睡了一觉,被精致妆容掩藏下的精疲力竭短时间里也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