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穿着那身价格不菲的长裙,这还是为了这场宴会专门定做的。
正想弯腰换鞋,身后便有一双手扶住她,将她按在椅子上。
楚知意扭头,看着宴惊庭一只腿半跪着在她面前,将她脚上的鞋脱了,为她换了平底拖鞋。
宴惊庭对她向来耐心,除了某些事情,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就比如帮她脱鞋,这些日子只要她动作不便,宴惊庭都会亲昵地帮她将鞋子脱了,不让她走路,抱着她就往卧室走,她说渴了,宴惊庭去倒;她说饿了,宴惊庭也会给人打电话,让他们送些她爱吃的食物过来。
他还坚持为她调养身体,连宫寒的毛病都快好了,更别说生活中的种种。
那位邬小姐,说了那么多离谱之言,有一句让楚知意记在了心里。
没了宴惊庭,她什么都不是。
不论是对付楚衡,还是对付方家,一直都是宴惊庭在帮她筹谋划策,帮她实施。
没了宴惊庭,她或许早就被楚衡压到喘不过气来,也许就此自我了结……
头顶那掺杂着各种情绪的视线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宴惊庭刚刚站起,便对上楚知意的目光,他试探性问,“怎么了?”
楚知意站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忽然亲了上去。
宴惊庭有些错愕,却将她牢牢抱住,加深那一吻,感受到怀中人的手解开了自己西装内马甲的扣子,顺着衬衫细缝,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肉。
宴惊庭不可抑制地喘息,抱紧她,微撤离,“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楚知意追吻上他的下巴,声音细不可闻,却落在宴惊庭的耳中。
“那不是生气,我是在吃醋。”
宴惊庭眼底蹦出亮光,猛然将她抱起来,压在门上,亲得又凶又急,楚知意回应起来都有些困难。
“傻知知。”
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完全将楚知意包裹,精美漂亮的长裙几乎被扯皱,堆在脚边。
他又是高兴又是无奈,“结婚的人是我们,以后相偕到老的人也会是你我。”
世间乱花缤纷,他见过太多太多,却从未迷过心智。
宴惊庭吻遍全身,以实际行动告诉她,谁才是他老婆,谁才是他心上人,谁才是他精心养护,悉心照料的花。
楚知意低泣出声,尚未来得及呼吸,又被他深深贯穿,后背玻璃冰冷,整个人如陷入冰火两重天,大脑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她思考不出为什么自己会认为没了宴惊庭自己什么都不是,只陷入这一场仿佛永无止尽,炽热如火般将她焚烧殆尽的情爱之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知意累得没有半点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宴惊庭才带她去卫生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