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心情沉重,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燎烤般难熬。
晚上金金来汉江府蹭饭,便看到楚知意一脸愁意,仿佛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难题,连她最爱吃的东西都没了多少胃口。
金金往她碗中夹了一块儿杏仁豆腐。
楚知意张嘴就吃了。
甜口的杏仁味道顿时溢满她整个口腔。
楚知意瞬间眉毛紧紧皱起来,艰难地将杏仁豆腐给咽了下去。
“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我往你碗里夹菜你都没感觉?”
楚知意叹气,对她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你的霍大队长,和几个亿卖版权的机会,你是选择几个亿,还是选择你的霍大队长?”
“嘶!楚知意,你shā • rén诛心啊!”金金倒吸凉气,然后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是选择几个亿了!”
“有了几个亿,我什么样的霍大队长找不到?!”
楚知意:失礼了。
被这么一打岔,心情好些的楚知意揶揄金金,“看来你的霍大队长还不算那么重要嘛。”
金金往自己嘴里炫了一块糖醋里脊,含糊说,“重要,但比起我自己来说,他就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想要爱人,必先爱己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知意怔然,好半晌没回过劲来。
金金看她又在发呆,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楚知意反应过来,对上金金目光,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使劲儿往金金的碗里夹菜。
“人生大师,金小姐,你今天要吃不饱,就是我楚知意招待不周!”
金金一脸茫然,“你中邪了?”
“我能中什么邪?我这是被金大师您点化了!”
她被那封结婚协议书禁锢了思想!
协议书的确是她写的,她和宴惊庭之间的这个婚姻起源便是不平等的,如果不离,那她和宴惊庭之间必然要摆着一道触之便痛的伤疤。
宴惊庭的确很重要,但是清除那道伤疤更重要!
她应该和宴惊庭站在平等的对立面进行交往,而不是她求来和宴惊庭之间的合约。
这一年,的确是她向宴惊庭买来的,但也是宴惊庭设计而来的。
结束协议,并不是她和宴惊庭的故事就此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