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呢?”宴惊庭问霍浊。
霍浊缩了缩脖子,回答,“去……去外地出差了,今天早上刚走。”
宴惊庭额头青筋跳起,现在都下午三点了,距离早上还是刚才?
他沉着脸问,“我让你跟着她,你为什么不去?”
“先生,不是我不想去,是……是宴老先生说,夫人已经不是您的妻子了,我不应该再跟着她走,宴老先生不让我将这件事告诉您。”
宴惊庭神情顿时阴沉下来,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霍浊不敢再隐瞒,“先生,您不在这两日,夫人……夫人准备了离婚协议书,已经送到宴老先生那去了。”
……
外面分明阳光大好,蓝天白云,惠风和畅,可车内,却蕴藏着一股说不出的雷云密布。
别说是霍浊,就连阿黎也罕见地额头冒汗。
他从未见过宴先生这般生气,仿佛乌云压城,电闪雷鸣。
宴惊庭闭着眼,下颌紧绷着,整个人都处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终于,车开到了医院。
宴惊庭自车中下来,阔步朝医院内走去。
他身材高大,面容也英俊,不少女人都情不自禁地朝他看去,可看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时,又极为恐惧地收回了目光。
宴惊庭步伐迈得极大,不到五分钟,他便来到宴老先生所住的病房。
宴祁澜今天早上刚刚过来,代替宴老夫人和容玥在这儿看着宴老先生。
他被楚知意气得不轻,本来要出院这下还得再住上两天才能好。
门骤然被打开。
病房里一个看书一个看手机的人,纷纷抬头看过去。
“庭庭,你怎么回来了?”宴老先生惊讶地问。
宴惊庭沉默地走进来,“工作忙完便回来了。”
“单子签下来了?”
宴惊庭未语,视线注视着宴老先生。
一看他这样,宴老先生就知道宴惊庭肯定知道楚知意和他离婚的消息了。
宴老先生冷哼,说道,“亏我相信她不会乱说,结果还是跑到你面前和你嚼舌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