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要是知道宴家那老头子敢骂他外孙女是水性杨花,攀附权贵的势利女,他怕是能和宴老先生拼得你死我活!
若是再严重一些,孟老为了给自己外孙女报仇,拉下脸求人将楚知意和宴惊庭强行分开,把两个孩子都带走留在京市,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民不与官斗,商亦是如此!
宴祁澜看着宴老先生不好看的脸色,微微叹气,“爸,您不如在家呆着等阿庭他们夫妻回来吧,他们回来,势必也会将两个孩子带回来。”
宴老先生气闷不已,“楚知意可对我说了,她绝不可能让孩子和我相处!”
“你说她恶……”宴老先生怨怼的话还没说出口,抬眸就对上宴祁澜平静无波的眼睛。
他不知为何,骤然心虚起来。
“爸,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宴祁澜眼睛洞若观火,几乎将宴老先生看透,“为了你那可怜的自尊,你用语言去羞辱你的孙媳妇,不顾及大嫂怎么想,也不顾及阿庭怎么想,只想要楚知意向你低头。”
“楚知意为什么说那些话我不知道,可您自己还不知道吗?”
“您只说她恶毒,您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么……”
自私自利自以为是。
宴祁澜到底还顾及着这是自己亲爹,没把话说绝。
“总之,我劝您还是别去了。”
宴老先生被宴老夫人教训也就算了,宴惊庭,宴祁澜也接连教训他,他被气得头昏脑胀!
“我去看我曾孙子怎么了?那是我亲曾孙!我想去就去!谁也别想拦着我!”
“你们一个两个现在都明事理,都来教训我来了!”宴老先生气急败坏,“我就是要去京市!就算是楚知意,也甭想拦着我看我曾孙!”
说完,宴老先生便气势汹汹的走了。
宴祁澜见自己这一番话反而让他恼羞成怒,不由得摇了摇头。
摸出手机,宴祁澜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宴惊庭打电话,将宴老先生也要去京市的事情告诉他。
宴惊庭听完宴祁澜的话,眉头便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他也知道自己爷爷的犟脾气,这次京市,宴老先生恐怕说什么都要来了。
孟家人都在看孩子,这会儿孟老正轻手轻脚的抱着阿临笑得合不拢嘴,眼底皆是一片柔色。
正在吃饭的楚知意则注意到了宴惊庭的神情。
她心情愉快,问宴惊庭,“怎么了?”
宴惊庭看了一眼孟家人那边,走到她身边,说道,“刚才叔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和爷爷讲理,惹恼了爷爷,这次来京市,爷爷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
怎么惹恼的,宴惊庭就算不说,楚知意也知道。
楚知意脸上的轻松落下来,勉为其难的说,“正如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不可能阻止阿临和阿缙接受曾祖父的喜爱,但我也不想见到他。”
宴惊庭颔首,“我知道,隔壁病房我也出钱订下来了,等阿临阿缙吃完奶睡着,先抱到那边。”
他趁众人不注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丝丝笑意钻进她耳朵,“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