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纱憋笑,将他勒得更紧,亲了亲他的后背。
就在这时,他搁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响起来。
他擦干净手,转身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别闹,我接个电话。”
明纱像个赖皮一样,抱着他死不撒手,耀武扬威道:“就这样接。”
季屿生没见过这么黏人的,拗不过她,干脆左手半搂着她,右手从口袋里捞出手机。
明纱竖起耳朵,正大光明地听他接电话。
“喂。”
“嗯,我是季屿生。”
“好,没问题。”
……
约摸过了几分钟,季屿生挂掉电话,安静地站在原地不动。
明纱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对劲,抬起头看他,咕哝:“你们都聊什么了,如实交代。”
季屿生动作温柔地拨弄着她肩后的长发,唇角略弯,素来寡淡的声音有了一丝期许:“申城医院那边的负责人打电话过来说,合适的眼角膜供体找到了,让我尽快准备眼角膜移植手续。”
明纱一时没转过弯来,脑袋懵懵的,老半天才眨了眨眼,开心道:“我陪你去。”
结果就是,她和季屿生双双飞往申城,水吧开业日期又推迟了一段时间。
手术那天,风和日丽,季屿生在医生的指导下签署协议书,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明纱焦急地在坐在等待区,从丽日临空等到夕阳西斜,把她和季屿生相遇的点滴回忆了个遍,又细数起自己的游戏账号遗产,仿佛被推进手术室的是她一样。
拜托,请各位酆都大帝、地藏菩萨、十殿阎罗不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让他再看看我吧。
求求了……
明纱双手合十,抵在额前,虔诚地祈祷着,企图玄学。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疲惫地从里面出来,告知她手术很成功。
明纱悬在心里的石头落地,连说了几遍“辛苦了,谢谢”,又问:“您知道这次的眼角膜捐赠者是谁吗?”
医生摇头:“抱歉,捐助方要求保密,我们不能随便透露捐献者的信息。”
“这样啊,谢谢您。”明纱点点头,不再过多纠缠。
季屿生眼角膜移植术后需要住院一周左右,她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暂住,每天都来医院陪他。
“你怎么样,眼睛还疼吗?”
“有点,不过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