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绥安脊背发寒。
他这个二哥,疯狗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刚刚那一秒钟,很难说不是真的想开车撞死他。
但是想到父亲的命令,他还是抬脚朝着贺宴走了过去。
“二哥,爸只是想问问你和——嫂子的情况,你回去见见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贺绥安长得偏清秀,没什么心眼,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其实他是看不起贺宴的,毕竟他是魏琴这个原配的儿子,从小又是被捧着长大的,骨子里自带一股有钱人的傲慢。
但贺宴现在在贺家是边缘人物,威胁不了他什么,他就懒得再和他针锋相对,至于母亲和大哥要怎么针对贺宴,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他反正不管。
他说完话,甚至还笑了一下,带了点求和的味道。
可他却只看到贺宴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点弧度,四周开始弥漫起一股危险的戾气。
“谁是你二哥?”
贺宴明明是笑着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极致的森冷,直透脊背的寒意。
贺绥安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想往后退。
可贺宴已经逼近了。
一旁的保镖见势不对,立刻想冲上来。
贺宴抬起腿就是一记窝心脚,直接把冲过来的两个保镖给踢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他看向脸色开始发白的贺绥安,大步走了过来。
贺绥安声音有些颤抖,“贺宴,你想干什么?”
贺宴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脸上的笑容也如风般消散。
“现在不叫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