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把贺绥安掳走时,他却只是把贺绥安的头,悬在了车门框上,另一只手按着车门。
这个场景,让保镖们有种想尿裤子的感觉。
这不是要把人掳走,这是要把人弄死。
只要车门一关,贺绥安的脑袋都得被挤扁。
贺绥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那些贵公子的傲慢,在这一刻终于荡然无存。
他很后悔来找贺宴,就算一年不给他钱用,他也不敢再来招惹这个疯狗了。
“……别……”
他两条腿都在抖,说话声音也抖,因为手腕的疼痛,眼尾甚至噙着一抹泪花。
两人年龄只差了一岁,但无论是经历还是气场,贺宴都甩开他八条街。
贺宴看着他哭,突然笑了一下。
他没想到,贺绥安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哭。
他以前被人打断手脚的时候,都没有哭过,何况只是一次小小的脱臼。
他只觉得有些好笑,看着贺绥安这张和魏琴有几分相似的脸在自己面前哭,有种诡异的快感。
“刚刚不是还很硬气吗?要拦我?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带着点笑音的时候。
但贺绥安却只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我不拦你了。”
他额头上唰唰的冒着冷汗,只希望贺宴赶紧放开自己。
前座副驾驶的姜可面朝这边,看着后车门这边的场景,早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一丝血色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