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宦官进了通玄门,许天衣嬉笑顽劣的笑容收敛,变成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镇定之色。
但仅是片刻,过了通玄门进入皇宫,冷静消失,许天衣又仿佛成了那不知死活的二世祖。
羽欣茶斋。
一些胆子大些的客人,透过窗户细缝,隐约看到了掀飞禁军的龙卷消散,不多久那巨大黑棺就进入了宫城之中。
“那人真的进去了!”那之前嗤笑过的黑脸儿惊讶万分。
两撮尖胡须的老头,两根手指使劲搓着:“那背棺材的是个高手,能请动这样的高手,那小子不简单。”
话没有说完,人就已经开溜了,生怕许天衣秋后算账。
那书生气的年轻人鄙夷斜了老头一眼,哼道:“这里是京都,就算那小子有天大本事请来江湖高手,擅闯皇宫一样是杀头的罪过。”
中堂之中,议论纷纷,许天衣一时成为了场中唯一的话题。
二楼木栏,戴面纱的婀娜女子,纤细手指滑过扶手,微微自语:“进去了么,大闹宫门,是自寻死路还是有持无恐?有意思。”
华清宫。
长公主宫殿。
许天衣在宫女惊愕的注视下,不等正主出现,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椅子上。
扈三娘背着一口大黑棺,站在高大殿宇的中央。
一袭华贵的黑纱从后殿拖曳进来。
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着深邃黑纱长裙,头戴九离凤金钗,容颜貌美,那双威仪凤眼将之强大气场完全释放出来。
“不想先生竟如此年轻。”
整個王朝之中,论女子地位仅输于皇后一人的年轻女子,一双凤眼直视许天衣。
她就是大承长公主,朱苡沫。
“我应该很老吗?”许天衣笑道,“长公主殿下谬赞,等会儿不落个擅闯皇宫的重罪就是万幸了,先生一词,愧不敢当”
只是那轻松的神态,随意的动作,都看不出其有半点紧张之意。
“不知先生入宫所为何事?”长公主问道。
“不是殿下的人带我进宫的?”
面对许天衣的反问,那双威仪凤眼逐渐凝实:“先生当真是来擅闯皇宫的?”
许天衣摆手,打着哈哈道:“长公主可不要给小民乱戴帽子,之所以在宫门大闹,完全是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监视。与其等长公主来抓我,倒不如我主动给长公主一个召见我的机会。”
长公主凤眼微眯:“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