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衣则不客气地踹走了一张靠近路边儿的桌子上的客人,一条腿很没有风度地踩在长凳子上,大快朵颐。
旁边一个胡子拉碴的中老年男人,好像是不远处的烧饼店小老板,对着许天衣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公子厉害啊,听说您也在这条街上住,以后吃烧饼去我老侯店里拿,不要钱。”
“嗯?”
“公子不知道啊?刚才您踹走的那两人,是这通景街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小小年纪就欺男霸女,学着恶棍吃霸王餐!您刚才那两脚,踹得好!踹得妙!”
周围几桌也附和有声,看得出来许天衣那两脚确实让人解恨。
接下来的一句话,使得人们对许天衣好印象荡然无存。
“没管那么多,碍着本公子吃面,天王老子也得挨踹,刚才换成是你,老子一样踹。”
那胡子拉碴的男人,脸抽搐了一下,尴尬地低头对付碗里的面。
其他人也不再朝这边看来,自顾自吃食。
许天衣边吃边想着今下午的刺杀。
绿袍儿怀疑杀自己的是亡国余孽,不是没有道理。
自己正二品的大官,闹得庙堂沸沸扬扬,那些复国无望的余孽们,很容易打听到。
杀了他这位天子新贵,皇帝得心疼死,更重要的是以他在丘南国的身份地位,若是死在了京都,大承就跟西域算是彻底交恶了。
至于他并非真的消灾先生,为何对那蛊术如此了解。
他曾经可是天下第一,创立的奉教至今仍是天下第一大江湖势力。
其中威震江湖的三十六金面使、七十二银面守,就有多位擅长蛊术的高手,比之那西域的九步蛊派丝毫不弱。
“老头儿,钱放桌上了,这碗儿的。”
第一碗,仍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