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这名字好听,可你不觉得更适合女人吗?”
许天衣这话一说出口,就像是点燃了炸药包,那读书人再也忍不住了,从桌案后跑出来就要跟许天衣掐架。
名字可是他最大的忌讳,平日里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般话,他非把这大胆的家伙的嘴给撕了!
年轻书生刚跑出桌案,许天衣就从另一边儿走向了桌案后边儿。
沈曼曼顿时大惊失色,着急地就往回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许天衣走到了册子如小山堆积的桌案后,右侍大人的官椅上,放着一个小木罐子。
许天衣拿起来,听着里面的细微叫声,笑道:“蛐蛐啊。”
原来这位堂堂的承天建右侍,刚才正蹲在椅子前斗蛐蛐。
好像被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的沈曼曼,张牙舞爪就要扑向许天衣,许天衣眉毛一挑,脚步后撤,高高举起小木罐子。
“慢!慢!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你可别乱来啊。”
沈曼曼胆战心惊,手上生扑的动作戛然而止,脚步更不敢往前一步。
许天衣嘴角掀起弧度:“到底是慢还是曼曼啊?”
沈曼曼瞪眼。
许天衣又高举了下蛐蛐罐。
“你怎么说都行,怎么说都行啊,别给我把兵马大元帅摔死了啊!”
许天衣撇撇嘴,把蛐蛐罐随手抛给他,沈曼曼吓得半死,慌忙接住看了眼蛐蛐安然无恙,才呼出一口气,心头大石落地。
他的兵马大元帅,没死没伤。
许天衣在他的右侍官椅上坐了下来:“说吧,怎么看出我身份来的?”
沈曼曼恶狠狠瞥了眼这个家伙,把蛐蛐罐往距离许天衣更远的地方放去。
“敢在承天建这样的地方,对本右侍撒野的,除了那个早朝踢了鸿胪寺赵幼枝裤裆的许天衣,还会有谁?”
“吆喝,本左侍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沈曼曼弯着腰,拿手帕擦蛐蛐罐。
“这里是右侍办公的地方,我还穿着官袍,你都敢这样肆无忌惮,我再猜不出你是谁……要不干脆这右侍位子你也拿去坐吧,比正三品的银行行长还大半级呢。”
“怎么?把位子让出来好去养蛐蛐?从二品右侍,办公之地斗蛐蛐,你才是肆无忌惮吧。”
沈曼曼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可以去正令大人那里告我啊,正好拿来给你这新官立威。听说你这左侍的帽子就是正令大人给引荐的,很看重你啊,正是你在承天建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你可得珍惜住!”
许天衣悄无声息来到这位沈右侍的后面,狞笑道:“哼哼哼,立威的话,哪有再对着你这右侍的裤裆来一脚管用?”
身后突然响起阴恻恻的声音,沈曼曼一个寒颤,扭头就往外面跑,却是被许天衣一把抓住了领子。
“我警告你啊!士可杀不可辱,你胆敢踢我……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传出房间,外面不少承天建官员,听着右侍大人杀猪般的惨叫,一个个皆是头皮发麻。
“是谁敢这般大快人心地对我们右侍大人动手?呸,简直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