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人多的巷子口,城防营shā • rén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这边儿,届时看还有哪个眼瞎的出声找死。
这般想着,薛重就过去,命令两个手下去处理了。
盯着略显嘈杂的人群看了一会儿,刁钱眼又扭头看看不远处那对此好像一点都不关心的许天衣,目光闪烁片刻后,走了过去。
“大人,您不觉得这人群有点不对劲儿吗?往常寺庙佛事,就是人多,也不会这般乱,这两日却是……能赶过来的,就算是为了凑热闹,心中也多少有点信佛礼佛的意思才对。”
刁钱眼眯眼望着人群,说出自己的感觉。
许天衣一笑道:“刁将军人大心思却细腻啊,不过凡事想多了的话,就劳神费力了。多数都是市井小民,来凑热闹就是为了凑热闹,信佛礼佛?”
“刁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佛事又不是丧事,难不成这儿还能掀起腥风血雨?”
说完,许天衣背着双手离开了。
看着那悠哉悠哉离去的背影,刁钱眼若有所思,最终下定决心,喊来一人,说了些什么,那名下属快步离去。
一天半的时间过去了,水陆法会举行顺利,事实上庙堂上多数官员也不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过就是一场大一点的佛事罢了。
正午刚过,许天衣就来到了王府与法会场地中间。
“有什么问题吗?”从破败王府中被叫出来的朱裕欣问道,身边是贴身侍女也是贴身护卫的绿袍儿。
“从现在开始,不要进府了,其他人也一样,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行。”
朱裕欣也没有问为什么,反倒是秀丽眉毛轻微一挑:“那要是你那位正令大人呢?”
许天衣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在这第二日才露面的那一袭黑纱长裙。
不怒自有一股威仪之态的朱苡沫,来到了这边儿,目视许天衣:“你举行这场水陆法会的内在用意是什么?”
许天衣看向她身后的那名黑衣女子:“释离境啊,难怪比我预料的,早到了一日。”
“释离境。”绿袍儿闻言惊讶。
黑衣女子微微眯眼。
朱苡沫更是感到意外,许天衣竟是一语道破了自己护卫的境界。
“你当真觉得你皇兄不动黎王府,是不愿动或者不想动?”许天衣对朱苡沫说道,“不是他不动,是他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