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她能这么想。”朱苡沫收回目光,“找你是为了正事,黎王府里的东西伱打算怎么做?”
许天衣放下茶杯。
“不是我打算怎么做,是你那位皇兄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苍玄之气、污秽之力,又或是黎王及府中人的怨念冤魂,你皇兄都不在乎,他在乎的从来都是黎王身怀的那份龙气。”
那双凤眼再度看来。
许天衣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水火不容,你皇兄轻易动了黎王府,不但不会得到那份龙气,反而水火相冲,自身龙气受损,所以他只能等一个有所求且与皇室毫无干系的人来做。”
“也就是你许天衣。”朱苡沫说道。
“要如此简单,事情还会成为现在这样?你信不信,不论后面发生多么大的事,你都不会看到一个禁军的影子。”
“禁军守护皇宫,这城中本就是城防营的事。”
“禁军当真一点不管城中事?还是只有在你那位皇兄不想管的时候不管,你这位长公主最清楚。”
“应龙卫离这儿多么近,不用我说了吧。两百多余孽,城防营能解决,等人多了,城防营应对不了的时候,你再看看。”
朱苡沫目光看来:“你是说还会有更多的余孽出手?”
许天衣不置可否:“之所以这么麻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皇兄他不放心啊。需要与皇室毫无干系的外在人来做,意味着这件事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可我皇兄最后还是同意了,并且给你了最大的支持,这份限度放在其他人那里,不会这么大。”
“那是因为我把你皇兄逼得已经箭在弦上,银行一事又关系大承经济发展,所以他不得不答应。”
朱苡沫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长公主殿下才又开口:“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城防营应对不了,应龙卫也没有出现,承天建的人会出现在应龙卫该在的地方。”
许天衣起身:“不用了,承天建的人不适合插手,至少现在不合适,何况……你还让那家伙封着我的左侍府呢。”
朱苡沫气急败坏:“正事上你有必要在这里记仇?”
许天衣已是离开了房间。
朱苡沫对着大开的房门,失态喊:“你这样赢他,只会把他对你的信任消磨殆尽!”
没有一点回应传进来。
朱苡沫闭上眼,强压怒火,自语道:“你好歹是魔教教主,干吗收一個这般喜欢意气用事的徒弟!”
她早已认定,那个家伙就是他的徒弟。
皇宫。
谁也不会想到,此时的天子朱顼不在内廷,而是身处外朝一座府院的雅致凉亭之中,与一位老人在手谈。
皇宫之中有外人府院,哪怕是在外朝,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