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完这话,他瞪了一眼这屋里唯一的看客。全程都在咧着大嘴笑的鬣歌。就像房间里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从头到尾都抱着胳膊看热闹,就差笑出声了。
体内储存了三千多年修为的灵炁,全部转化成神炁也将近一千年修为的量。这已经是天弘的转化极限,尽管不舍这么磅礴的能量,但也只能按照三界的法则进行下去。
他这人并不吝啬,一手传导神炁,另一手冒着黑气在完善暴蜀的躯体机能。虽然不会天神的绿光修复,但这也表现出了他极高的医师无私精神。
白宁全都看在眼里,心中一直紧张地揪着,也有满满的感动。眼前这个岁数不大的男人,不亏她一次又一次舍命相陪。
施法完毕,天弘立马瘦回原来的样子,改装的裙子也在这个时候突然脱落下来。
屋里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把视线从暴蜀身上转移到天弘那里。
不过奇怪的是三位女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很平静地看待这件忽如意外又顺理成章的事。只有天弘十分尴尬地夹紧双腿用手捂住了要害。
“国图,去给我拿衣服!”天弘脸上写满了尴尬。
“好嘞,少爷!”
东子委屈地说:“看吧!我之前就想问我哥用不用把白玉柱扔给他,结果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打了一顿!”
“你还有理了。老娘爱看!你管不着!这屋里的姑奶奶都爱看!咸吃萝卜淡操心!”白絮撸着胳膊吓唬他。
东子一脸委屈,强忍着皮肉伤,借口去接天妈准备的餐食离开了。
鬣歌冷哼了一声,抱着胳膊靠近天弘:“高啊!实在是高啊!”
天弘不解,一脸茫然地看向身旁。
“一次又一次的,老猪一直以为你是个有暴露癖的变态。现在想想,老猪是真错了!掉几次裤子,无形中捡了三个媳妇。也就是亦卿没在,要不你同时能捡四个!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那么单纯,结果怎么样?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呐!丛中取花,不沾染一滴露水!高!”鬣歌冲着天弘竖起了大拇指。
“你放屁!”天弘顿时羞红了脸,想要抽他丫的,却一时腾不出手。
鬣歌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嘿嘿笑了起来。
白絮咬着牙像是听不得这种话,幸好白宁和与玉君情在一旁拦着,要不下个挨揍的应该就是鬣歌。
东子走之前把白玉柱扔到了天弘身下,天弘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感应不到鲍达飞的存在,也就说明自钻头消失之后,鲍达飞的分身白甲已经不复存在。
提督消失之后他让国图找过许久,但都没有看见地面上有遗失的白色,更别提跟土地一个颜色的朽刃残锈。那更是茫茫大海里捞针,几乎不可能了。
“你们师父有反应了!”离得最近的鬣歌手指暴蜀。
白家姐妹难掩兴奋,纷纷扑到床边呼喊着她们师父的名号。半天没有反应,她们又开始往床下推未化干净的冰块。
刚才传输法力的过程应该也是在短时间内迅速挑起了暴蜀体内的新陈代谢。原本一大盆降温用的冰块,几乎大半都已经化成了冰水。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现在又是东北的秋初,屋内根本不热。所以就从冰块融化的速度来看,这场法术“手术”应该是十分成功的。
“别收拾了,你们师父睁眼啦!”玉君情也跟着高兴。
天弘一手捂着前面,一手捂着后面,蹦上冰水床也想分享一份喜悦和成就感。
“嘭!”
天弘像被发射的炮弹一样,直接砸进了对面的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