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见此银两眼睛都直了,但手上却不停挥舞着,道:“哎呦,这怎使得?不过举手之劳怎能当如此厚礼,使不得、使不得……”
“夫子便别客气了,今我那孙儿在房中苦练,不便出来相见已是失礼,区区小钱,夫子收下便是。”
“不失礼不失礼!姜公子一心想做先生之徒,天资如此尚且勤学苦练,叫人好生钦佩。”
“呵呵,过奖了……”
姜太公笑盈盈地看着夫子,夫子自己也觉着没必要再呆下去,便连忙起身,道:“院中事务繁忙,小子就此告辞!”
“这些谢礼,还请夫子收下。”
夫子又如何不眼馋这银子?方才不过是客气一句罢了,如今再不收下便是不识趣。于是便讪讪笑道:“嘿,这怎么好意思呢?那......那小子便领了老太公好意,多谢!”
老太公笑了笑,道:“那夫子好走,老夫腿脚不便,不远送了。”
“姜老太公不必客气,小子自己出去便可!”
说罢,不等丫鬟上前相送,夫子便一阵小碎步跑了出去。
姜太公见夫子退出去,便起身往东院走去,这步伐腿脚哪有丁点不便之态?
……
姜府东院门口,一家丁立于院门之外。他叉着腰将准备进入的丫鬟、婆子全数挡在门外,口中振振有词——
“大少爷说了,所有人等不准进入院内,过几日便是寒试大典,大少爷勤于练习,尔等莫要打搅......”
“将门打开——”
或许是这家丁头抬得太高,竟是没看见侧面来的人。听见此人如此不识时务,便没好气地吼道:“咦?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大少爷说了......”
家丁正欲发火训斥这不识好歹之人,可当他转头一看,整个人吓得一个踉跄,连忙谄媚地说道——
“哎呀!是老太公,小的有眼无珠,未察觉老太公亲临......”
说着,家丁忙不迭地将门打开,恭恭敬敬迎着姜太公进屋。待老太公进屋后,他小小心心将门关上,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最后,他又叉着腰恢复先前态势,盯着往来家仆。
姜太公今日心情颇佳,进入院中竟一路哼起了小曲儿。
院落中,一男子正在里面修炼。这男子目若星朗、面如银玉,剑眉琼鼻、俊美无俦,乍一看亦儒亦雅、亦阴亦柔,可仔细一看却又亦狂亦傲、亦阳亦刚,说不清是天上的仙,还是深山中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