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鸿雁收起笑容,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若是能告诉你,义父在盼贤村便告诉你了。现在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待时机成熟......他自会出现。”
见义父又是这套说辞,英平顿觉无趣,只得默默走开。
回到屋内,英平不似往日那般兴奋,反而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叶长衫对刚才那封信也十分好奇,此刻又见英平有些异样,便问道:“英平,你义父拿出的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啊?”
“先生的爱徒——文君臣文先生。”
“文先生?就是当时你说第一次寒试被先生选中的那位?”
“对的,正是他!”
原来,文君臣自从入了寒门后便名震天下,中原各路文人骚客将其奉若文曲。文君臣不但文章写得好,一手书法更是潇洒俊逸,大唐书法大家褚公更是评价其‘遒劲郁勃,内有锋芒’。曾有北魏富商万金求一字,可文先生不慕名利婉言相拒,久而久之便无人再以金钱求字,是以文君臣的真迹也少之又少,也难怪张夫子见后会如此激动。
两人陷入了沉思,这是二人第二次见识到中原顶尖人士的能耐。盼贤村青衣公子一出手便将北魏强者击败,文先生一封信便让太学院博士唯唯是诺。如今中原之势一触即发,中原列国明争暗斗、各使手段,唯有能者方能受到重视,叶长衫与英平自小是在“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这种思想熏陶下成长,怎可能不崇拜这等能者?
两人就这么痴呆神游地坐在屋内,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英平开口说道:“文先生年近五十......今日我提到文先生之时,义父眉毛微挑、眼神微动,你说......我会不会是文先生的私生子!?”
‘嘣咚——’
叶长衫手掌托着下巴手臂撑在桌子上,听到英平来了这么一句,竟是肘部打滑,下巴硬生生磕在桌子上。
“啥?你说啥?文先生是你那神秘老爹?”
“对啊,不然我怎么能入寒门?怎会有人来救我?怎会亲笔为我写信?”英平越说脸色越严肃,毫无开玩笑之意。
“这、这有点离谱吧?”
“怎么会,天底下能让人不试而入门的还能有谁?唔......一定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