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停地奔跑着......奔跑着......奔向悬崖边,叶长衫像一只自由的蝴蝶一样。
当叶长衫跑到悬崖边上时,他忽然停下了步伐,望着脚底高高的悬崖,下面便是湍急的河水,他回头看了看惊讶的二人,又抬头望了望天,自言自语地高声喊道——
“英平是我的好兄弟,你们这辈子也别想让我出卖他!”
说罢,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跳向那深不见底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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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姜长鸣正以迅猛之势下落,双手合十高高举在头顶,朝着姬阳与的天灵盖狠狠砸去!
此时姬阳与又闭上了眼睛——此次,他却仿佛逆来顺受一般,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看着姬阳与如此反常,姜长鸣大感不解,方才对手还是一副一决高下的姿态,现在怎如此平静?而且去姬阳看上与并无后手,难道他真要等死?
即便此时姜长鸣强烈地欲置其于死地,但面对这等诡异的情景,他感到极其不可思议,直觉告诉姜长鸣,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公子本是武学奇才,可修行不仅仅要修于‘外’,也要修于‘内’,‘内’便是指‘心境’......”
“可你却心智已乱,被‘妒’所吞噬......”
“长安城内皆赞你为‘妒玉英’却不想被这‘妒’字所困......”
“而万恶之源的‘妒’,正是来自于我姬阳与......”
姜长鸣忽然又感到一阵头疼,方才姬阳与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脑中疼痛。
“可你却心智已乱,被‘妒’所吞噬......”
“可你却心智已乱,被‘妒’所吞噬......”
“可你却心智已乱,被‘妒’所吞噬......”
不对!不对!这话太熟悉,不但这话太熟悉,就连这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熟悉起来。
姜长鸣慌乱了起来,这一刻他感到深深的不安,一种荒谬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这场战斗自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向下望去,姬阳与的身影突然变成了一个老人的身影,当他看清老人的面容时他不禁惊恐之至!
爷……爷爷?怎么是爷爷么!?
想起来了!这一刻他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些话不正是平日里爷爷苦口婆心劝他的话么?这一切都是假的!这所有的都是幻境!
此时姜长鸣十分的恐慌,因为他现在的行为何其大逆不道!姜长鸣向来以‘孝’为先,但此时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这种行为都是绝不允许的!哪怕任何一丁点对爷爷的不敬,都是无法容忍的。他慌了,此时他极力地想收回掌中的“天地之息”,但却未时已晚,双掌重重地劈向那头发花白的脑袋!
“啊——!不要——!”
......
......
在千牛山山脚下东边不远处,那夜出现在陋室中的年轻公子正靠在马背上闭目养神。
忽然,年轻公子睁开双眼,而后他竖起耳朵向着千牛山方向仔细探索,好像在极力搜寻着什么,连空气中的一粒尘埃都不愿放过。
一番探寻无果后,年轻公子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向着西面望去,而后闭眼静静感受。
一阵清风飘过,年轻公子仿佛感受到什么东西的消散一般。随后他微微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最后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年轻公子的眼神中先是略过一丝不可思议,而后又是一丝钦佩。最后,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先生的阵法,还真的有人能破?”
片刻后,他又逐渐露出笑容——
“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