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平努力回忆起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似乎自己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的确是姬阳与。
“你躺在床上不要动。”
动?我倒是想动啊......英平无奈地寻思到。
“七郎已下山去找子春师妹,三师弟说你的身子并无大碍,待她回来替你疗伤。”
这也叫‘并无大碍’?全身上下恐怕只有嘴巴和眼睛能动了,就算五师叔妙手回春,这也不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吧。不过既然是三师叔说的,那勉强相信一次吧……...
不知是否是自己昏迷太久产生错觉,英平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师父今天与往日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往日师父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尤其是在二人学业不用功或是犯错时,格外严厉,加上近些日子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写些什么,整个人都阴郁不少,见面也没个笑容,甚至让英平与叶长衫感到有些害怕。而这时候,文君臣一脸关切,和前些日子大不相同,以至于让英平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难道还在梦中?若非此时全身动弹不得,英平定会瞧瞧掐自己一下。
“师父…...我饿…...”
“饿?哦,好!好!”
英平三天三夜颗粒未进,此时自然是饿得前肚贴后肚。
文君臣听见英平要吃东西,慌忙将吃食拿至床边,一手将他扶起一手捏下一块块馒头往他嘴里送去。
看着文君臣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英平心中倒有些不自在,按理说自己闯了如此大的祸,凭着自己对师父的了解,就算将自己逐出师门也不为过,可现在却关怀备至,不禁让他有些好奇。
“师父…...”
“怎么了?馒头冷了还是硬了?”
“不...不是。”
文君臣将手中的吃食放下,不解地看着英平。
“师父,弟子闯了这么大的祸...您...不生气?师祖他...不生气...?”
“生气?你小命都去掉半条,为师哪有功夫生气?”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个问题,看着这活宝徒弟文君臣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那长衫他怎样了?”
“小师弟倒没怎样,只是这几日天天在崖边面壁思过”
“哦...没事儿就好...”
文君臣看着自己的弟子似有愧意,轻叹一口气:“此次你违反门规、违背师训,擅自偷练,原本是要重重责罚于你,但念在你身受重创,需静心修养,为师已向师祖求情,放你一马,此次大劫权…...当对你的惩戒吧。”
看着文君臣憔悴不已的面庞,血丝布满双眼,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心疼,英平心中有些难以言明的情绪,想象着师父为自己向师祖求情的模样,定然很为难吧......
文君臣似乎感受到英平的心境,笑了笑说道:“你且好好休养,待会儿我让小师弟来陪陪你。”
说罢,将英平安放好,便出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