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文君臣正在桌前苦思冥想,看来前几日的插曲并未阻挠他的步伐。此刻听闻敲门声,文君臣先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骨,随后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师父…...徒儿知错了......”
英平跪在门前,低着头对着文君臣虔诚地说道,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父母的原谅一般。
文君臣先是一愣,而后他又笑了,开心地笑了——他很久没有如此会心地笑了,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瞬间涌上来,仿佛这些日子所遭受的痛苦与煎熬都值得。
“快!快起来!”
文君臣老怀大慰,赶紧将英平扶起,拉至屋内。
“师父,徒儿......”
“呵呵,你不必多说,你的心为师懂了。”看着英平穿着自己赠予他的新衣新鞋,关切地问道:“这衣服鞋子可还合身?”
英平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文君臣欣慰地说道。看着英平始终低头不敢正视自己,文君臣思索片刻,开口问道:“你可知,你这些师叔与我之中,最先认识你师祖的是谁。”
英平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文君臣,不知师父为何会突发此问。他自然不知道山门先前种种往事,本能地摇了摇头,而后试探般地瞎猜了一个——
“是......师父您么?”
“非也。”
“难道...是三师叔?”
“非也。”文君臣也不让英平继续猜下去,直切主题地将答案说了说来:“是七郎。”
“七师叔?”
“对,你七师叔。”
英平稍感意外,原本以为不是师父就是三师叔,没想到竟是默默不语的七师叔。
“粗略算来,你七师叔在老师身边呆了已有二十余年了吧......”
二十余年?这倒让英平吃惊不小,七师叔看着也不过二十多岁,这就跟着先生二十余年?岂不是幼年之时便跟在先生身边?
“早在为师入门之前,七郎便已跟在老师身边,或许你不知道,你七师叔的家乡也不在新唐。”
“七师叔不是我大唐的人?”
文君臣点点头,心中回忆起老师昔日向自己提起七郎的种种过往。
“自七郎认识老师起,他就一直跟在老师身边,做了个伴读书童。”
正如那自称‘少惊’的黄衣公子所言,七师叔还真是先生身边的小书童。
“那…...那为何七师叔会如此晚才拜入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