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清浊敛衣行礼,退出了王帐。
望着夜空明月,她感觉自己许是真的累了,否则怎会忽然想起曾经在王府的那段时光……
知清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回了自己的营帐中,可她刚到营帐边上,便见今夜值守的士兵面容陌生,她多看了一眼,未曾多想便进了帐篷中。
不知自己在软榻上躺了多长时间,忽的听见似是有人在扯她的营帐,同时,一股异香传来,知清浊及时凝神闭气,片刻后,便听见几个极轻的脚步先后走进了她的帐篷。
那几人见知清浊依旧熟睡,便认为是方才的药香起了作用,其中一人抽出短刃,步步逼进。
他打算一手捂住知清浊的口鼻,一手拿着匕首向她腹部扎入她的心脏,可未想,本来熟睡的知清浊忽然睁开双眼,猛地一脚将那人踢出营帐。
那人同伴见事情暴露,便想逃走,知清浊则冷笑一声,“本君的营帐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飞身而起,与另外三人缠斗起来,此时外面巡逻的兵将听见了打斗声,鸣起哨来,瞬时营中乱作一团。
那几人见逃脱勿忘,便想用手中长剑自尽,知清浊自是不会放任他们了结性命,袖中红练轻盈飞出,那红练似是活物一般灵活,自榻前衔出一物送入她手中。
邵逸松来时,远远看到知清浊手中寒光一闪,那武器将蒙面人的拿刀的手臂生生劈开,阻止其中一人自尽。
同时,她广袖中的红练如蛇一般缠绕在另外两人臂上,逼着他们将剑扔在地上。
而后,那武器夹杂着断臂重重的砸到地上。
那竟是一柄沾血的战斧。
见事情已被解决,邵逸松派人将三名刺客看管起来后,将注意力放到把柄战斧身上。
他单听战斧落地的声音,便知此斧非常人能用,再走进些看到那斧子掉在地上的砸痕,少说也有百十斤重,但知清浊却那么轻易就能挥动此物。
而欢柔则是弱柳扶风的小女子,身体娇弱,就连走的时间长了,脚上都会磨出水泡,难道她们真不是同一人吗?
邵逸松眉头越皱越紧,方才心中的猜疑也慢慢淡去。
也许是看他盯着那把斧头,知清浊便战斧从血泊中捡起,随便挥舞了两下,将它递到了邵逸松眼前,不以为意道:“这斧子本是鬼狱上任首领黎辕的武器,当年本君就是用它劈开了黎辕的脑袋,在鬼狱站稳了脚跟,这斧头也算个难得一见的好物件,本君就把它留下做纪念了,王上要是喜欢,尽管带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