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自己这个前身再怎么荒唐,那也毕竟是东家啊,哪家的掌柜敢放自己东家一个时辰以上?那些没来的,估摸着要么就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傻哔,要么就是打着将大欺帅的主意了。
想到此,即使郑芝鹏自诩涵养还算凑合,却也忍不了了:“右卫门,把桌上的空椅子撤下去,关门,没来的就不用来了。”
唰的一下,刚刚还有点小乱的茶会,一下就安静了。
郑芝鹏示意姑娘们该上菜的上菜,边吃边聊,将面前的狮子头吃了一口赞叹道:“都尝一尝,特意从杭州风露楼请过来的厨子,他们家的蟹粉狮子头杭州一绝,要提前预约,平时有钱都吃不到的。”
“我想在座诸位中,应该没有不认识我的,我也就不介绍我自己了,叫大家来呢,两个事,第一呢,徐家的事应该都听说了吧,孙子们居然敢放蛊害我,这个仇我是无论如何要报的”。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皱眉道:“四爷,这毕竟是杭-州,不是福-建,徐家累世官宦,四代绯袍,关系甚至能通到京里,省内的这些大员都是他们的座上宾,既然三爷已经给了他们教训了,您这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郑芝鹏笑道:“这位是?”
“哦,在下邹龙,是苏州城西绸缎庄的掌柜,与四爷只有过几面之缘,四爷您贵人事忙,可能不记得我了。”
“嗯,是不记得了,邹掌柜,麻烦你站起来一下。”
邹龙莫名其妙,但还算是听话地站了起来。
“右卫门,把他的椅子撤了。”
邹龙一脸的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底下就没椅子了。
“好了,坐下吧。”
“…………”
“坐啊。邹掌柜,大家都坐着,就你一个人站着,不太好吧。”
“四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