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断定,咱们如果去浙-江一带,唯一的对手,就是郑芝龙的那个弟弟,叫……叫郑芝啥来着?”
…………
燕京城
徐本高枯坐在书房里的黄花梨雕花椅子上两个时辰了,面前摆着一张鬼画符一样的画纸,一只手不停的在椅子上挠啊,挠啊,挠的精美的浮雕都模糊了,指甲里全是木屑。
天色已晚,夫人张氏以为是在为公事烦忧,端着参汤就进来送温暖来了,却见自家老爷既没办公,也没读书写字,俩眼珠子红红的,呆呆的就这么坐着。
“老爷,夜深了,您喝一碗参汤吧。”
徐本高跟个木头人似的,没动,没言语,甚至也没看他。
“老爷,您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咱歇息吧,这天下纷扰,差事哪有做的完的时候,还是身体要紧些。”
“老爷?老爷?老爷你说话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老爷,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好半天,徐本高才缓缓地转过了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鬼一样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我爹死了。”
张氏大惊,吓得参汤都掉地上碎了烫伤了脚,都顾不上了,明朝的官员,亲爹死了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家守丧的,自家老爷虽然受陛下器重,却也并没有到那夺情留用的地步。
“公公他,去年回乡的时候还精神壮硕的很,怎么这才一年多的光景就……”
“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给害死的。”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确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