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吓着了?我郑家财力比之大明国库要富裕数倍有余,等将来灭了刘香平了荷兰,便是十数倍也是不难的,如今大明国祚风雨飘摇,群雄并起而逐鹿,只要身边再有一李兄这样的沙场宿将相助,凭什么就没资格分一杯羹呢?”
李刚闻言哈哈一笑,突然郑重半跪行礼道:“末将李刚,拜见主公。”
郑芝鹏见状大喜,他可是已经做好战后三顾茅庐的思想准备了,连忙将人扶起来拍其肩笑道:“今日得李兄,真如虎插双翼啊,李兄先去指挥将士作战,待此战得胜,再与李兄吃酒。”
“好,那我就去了”
说罢,李刚昂首挺胸的就大踏步走入军阵,再不见身影,郑芝鹏甚至不知大晚上他是怎么指挥军队的,只是觉得此人这几步路走的,好不洒脱酣畅。
想来,此人也是憋得久了。
其实想想也正常,自打袁崇焕擅杀毛文龙那天起,其实这帮皮岛兵就已经很尴尬了,说白了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受尽委屈,否则这帮人哪个不是与满清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降清?
这李刚既然跟着孔友德攻打过登州,就算没去降清,怕是在朝廷的眼里也已经是个反贼了,而此时西北那边,说实话实在是没有一个人有点要成事的样子,以他的出身怎么可能会去甘心当一个流贼呢?
客观来说,如果这李刚不想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话,他能做的选择还真就不多,郑家在此时的天下诸侯里好歹还占个有钱,而且是特别特别有钱,他一个外人若是直接投郑芝龙的话肯定也不会受到重用,不投郑芝鹏,还能投谁呢?
至于这人于郑芝鹏来说代表着什么,看今天这场战役就能看出来了,总之俩人这是流氓遇窑姐,干柴碰烈火,一拍即合,出了幺蛾子反倒是不对了。
郑芝鹏倒是也登高远望了一下战场,然而天色太黑实在看得不甚清楚,况且他估摸着自己就算白天也看不明白,索性也就下来了,连特么这仗打的是输是赢都看不明白,也是日了哈士奇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枯坐。
事实上此时的刘香已经彻底的慌了,他完全想不明白,明明是一群新兵蛋子,怎么突然之间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进退有度起来了呢?
要知道他的部队不过是一些海盗,就算常年劫掠,又哪里打过什么硬仗,与官兵的交手也大多都是欺负欺负广-东一带的卫所兵户而已,其实也就是顺风狠如狼,逆风不如狗的货色,与李刚这种毛文龙手下的悍将,相去又何止十万八千里。
倒不是没见过阵仗,可问题是他这是夜战啊!
李刚分析的是没错,此战胜负他和刘香确实也就是个五五开,可大家的赌注完全不对等啊,郑芝鹏背靠大城,打崩了往城里一跑,怎么也能保证个建制健全。
刘香呢?这大晚上的一旦打散了那是笼都笼不回来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和郑芝鹏赌命,刘香也特么不干啊!这身份不对等啊!换了郑芝龙亲自在此倒是还差不多。
想到此,刘香的心中已经有些想退了,毕竟,他又没有鸿鹄之志。
九宫格夫妻说
不好意思,最近真的是太忙太忙了,今天先发一张,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