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羊腿吧。”
“嗯,真香!”
…………
一转眼,又是三四天过去了。
除了怎么凑都有点不够吃的粮食,越来越差的城市治安,管不住的随地大小便,不断从外地过来碰运气找活路的难民和没完没了做的郑芝鹏头都大了的琐碎杂事之外,一切都还算挺顺心的。
嗯,起码阳光不错,晒一晒身体感觉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不少呢。
顺便说一下,几天之前的郑芝鹏手里有五六万的大军,如今却只有两千多的义从了,其余人全都解散,都充作了建造大船厂的工人,这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在灾年之后还要留在船厂。
按照李刚的说法,他这种依托于义从的指挥系统,在义从都还没有训练明白之前再多的兵也是臃肿不堪的一块肥肉,破之如杀群猪,不如先全都遣散了留作预备役。
再说,刘香都打走了,郑芝鹏也没理由养那么多兵了,万一有人告他个图谋不轨,也不太容易说的清楚。
不过有心栽花花不开,我心插柳柳成荫,郑芝鹏想收的阎应元只能当做朋友相处,广施恩义以图厚报,倒是他一直不太看得上的罗超,争着抢着要跟他混,无数次的表示,他就是郑家的门下走狗。
中午的时候郑芝鹏甚至还被罗超给吓了一跳,因为他中午巡视了一下城防,就骑了一下马,结果下马的时候这货蹭的就蹿了出来,直接就跪在了郑芝鹏的马下,要给他当人肉托子,踩着他的背部下来。
郑芝鹏忍不住皱眉道,“你现在好歹也是这宁波府的一号人物了,听说寻常富贵人家见你如见阎王,你却搞这么一出,这太不合适了,赶紧起来,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是我的奴才呢。”
“四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没有四爷,小人连条狗都不如,哪有人会正眼看小人,小人不管在外面做什么,还不永远都是四爷您的奴才?请四爷抬脚。”
说着,这货还露出一个特谄媚的笑容,看得郑芝鹏浑身不得劲。
毕竟是后世过来的,虽然现在有时候也会偶尔不自觉的露出上位人的姿态,但对这种奴才样的谄媚,还是很反感的。因此郑芝鹏没有理他,自顾自的从另一个方向下了马,晾的罗超还挺尴尬。
“不必如此,你是我兄弟,从来就不是我的奴才,你也记住,凡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都是兄弟,我郑家从来没有奴才,也不会有奴才!”
罗超一愣,一时更尴尬了,脸上明显都有点青了。
郑芝鹏亲手将他扶起,劝慰道:“你最近做的非常不错,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这些东西,以后真不用再搞了,吃饭了么?我让小蝶给我蒸了韭菜鸡蛋的包子,要不一起吃点?”
罗超干笑道:“不了,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嗯……你等一下。”
说罢,郑芝鹏亲自回屋,不一会拎了两瓶酒出来道:“你是做事的,我也知道你辛苦,拿着,灾年不许酿酒,加上之前咱们摆庆功宴,也没少喝,估摸着现在全城都没多少酒了,我这也不多,这两瓶你拿着,回去跟弟兄们分着喝了。”
“这……谢四爷。”
“谢什么,兄弟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