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市長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腾达。
腾达这时的神情有些不大自在,他对尚可压制排挤乔梁的情况是知道的,知道尚可想把乔梁挂起来,什么都不让他分管。
但既然在这场合安哲这么问乔梁这么回答了,自己还是要说几句的。
于是腾达看着丁晓云:“丁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丁晓云呵呵笑道:“腾书记,乔縣長挂的是副縣長,这事您应该问尚縣長啊。”
腾达本想把皮球踢给丁晓云,丁晓云含蓄地把皮球又踢回来了。
腾达心里不快,接着看着西州市長:“这事你回头过问一下。”
西州市長点点头,心道,尼玛,你明明知道都不管,让老子过问,老子过问个屁。
安哲看着腾达:“腾书记,这是你们内部的事,看来我多问了一句,似乎不该问的。”
“哪里哪里。”腾达讪笑着,“安董事长,乔縣長是你的老部下,你出于关心,过问一下自然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说,但腾达结合从早上到现在安哲的表现,脑子里有了明晰的分析,自己之前作出的安哲和乔梁关系很一般的判断是错误的,也就是说,那次自己给安哲打电话试探他和乔梁的关系,被安哲导入了误区。
这让腾达心里感到懊丧,靠,安哲果然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安哲了,他竟然如此轻易就把自己忽悠了,看起来,这家伙的成长比自己快啊。
看着腾达细微的表情,安哲嘴角露出一丝隐笑,之前他决定误导腾达,和现在决定这么做,都是有自己想法和用意的,此一时彼一时,彼时在那种情况下需要那么做,此时随着情况的变化,又需要这样做。
接着腾达开始转移话题:“安董事长,骆市長,情况介绍完了,你们谈谈吧。”
安哲看着骆飞:“骆市長,你先来。”
“不不。”骆飞忙摆手,“安董事长先讲。”
骆飞知道安哲是在客套,安哲坐在主宾,自己坐在次宾,当然要他先讲,虽然自己对此心里不舒服,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骆飞心里有些郁闷,安哲在江州的时候自己就处处被他压在下面,现在在西州竟然也还要如此,尼玛,阴魂不散,自己什么时候能彻底摆脱他的阴影呢?
想到这一点,骆飞又不由幽怨关新民,怪他不该安排商业集团和江州联合帮扶西州,省直那么多企业,安排哪家和江州联合不行,为何非要安排商业集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