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赏识你时,其他人捏着鼻子认了,不敢得罪你。”
“可一旦换个县令,对你冷落,不如上一任,伱得罪过的同僚,冷眼旁观都是有良心,但最大可能,是落井下石,踩死你!”
话落,朱棣笑笑不再说话,低头拆包鱼的荷叶。
周浪明显是飘了。
周浪脸色苍白,呆呆的,如遭雷击。
闻到香味回神,顾不上烤鱼,拱手着急道:“求先生指点一二!”
“尝尝我们的烤鱼。”朱棣指着烤鱼说道。
朱棣烤鱼之事,周浪也听到了风声,可显然,此刻没心情打听这事。
打开自己的食盒,给朱棣满上酒,眼巴巴盯着朱棣。
周浪这幅担不住事的模样,把朱棣逗笑了。
才多大点事儿啊。
不就是可能得罪几個同僚嘛。
他被老头子一撸到底,扔在农村,日子不照样过吗?
“县衙的衙役中,你应该有些交情不错的同僚吧?”
周浪忙不迭点头。
朱棣借着继续说:“今天回去后,就请这些交情好的喝顿酒,喝的五六分醉时,就真诚给大家道个歉。”
“不要怕丢脸。”
“深刻反思,剖析自己想吃独食的原因,就是想独自一个人在县令面前露脸。”
“和你关系不好的人,你的诚恳剖析无法触动他们,但关系好的朋友,只要你真诚道歉,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然后呢?”周浪迫不及待询问。
朱棣笑道:“然后你就承诺,愿意把省力省心的法子,告诉他们。”
周浪顿时苦笑,“朱先生,这样我就没办法,独自在县令面前露脸了。”
朱棣笑着摇头,反问:“咱们工段分工合作都干两天了,你猜猜,为何县令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一种可能是,江宁县令不作为,根本不关注徭役,把事情交代下去,就再也不关心了。”
“不不不!”周浪忙摇头,“朱先生有所不知,徭役是政绩工程,蒋县令就是个官儿迷。”
“凡是关乎政绩的事情,都极为重视。”
官儿迷?
朱棣默默把这条情报几下,笑着分析道:“县令很关注重视此事,你包片的工段,干的又好又快,县令却不知道,两天了都没有询问。”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