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万兄竟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在下又不是能掐会算,也就是四处奔波,所见所知比你们多些罢了,算不得什么!”万事通饮了一杯,淡淡说道。
而他话音刚落,便又有人开口,道:“那万兄可知,折了一位老祖,王氏此番可有动作?”
万事通:“没有!”
“死了一位老祖,王氏竟毫无动作?这可不是他们王氏的作风!”众人甚为不解。
“莫不是因为有了赤云宗的前车之鉴,王氏报仇无门,此番打算忍气吞声?”有人忍不住分析着。
“不然,以在下愚见,不说为了王氏自己的名声,就冲他们那平日里横行霸道,睚眦必报的行事作风,此番折了一位老祖,他们岂会就此罢休?”
“依在下的猜测,王氏之所以还未有动作,或许是因为仙门大会召开在际,又或许他们另外两名老祖已经动了,只是我等不得而知。”
万事通神色认真,他再次小饮一杯,润了润嘴唇,接着说道:“相信仙门大会结束后,王氏定会举全族之力,甚至与赤云宗合作,深挖‘魇’组织据点。”
“嗯,以王氏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与赤云宗沆瀣一气,指不定真能将藏剑人,将‘魇’组织给挖出来;所言不无道理,不愧是万事通啊!”众人各自点头,若有所思。
“挖出藏剑人?不大可能吧,要说挖出‘魇’组织一两个小据点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挖出藏剑人?难度太大!”
“的确,藏剑人向来行踪诡秘,又没人见过其真面目,想挖出他,太难!”
“换言之,就算挖出了藏剑人,这两家谁敢保证能挡住其一剑,不是送命给对方?”
众人一滞,细想之下,也的确是这个道理,藏剑人高深莫测,如今放眼整个神州,又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接下藏剑人一剑?
“哈哈,这么说来,王氏与赤云宗可能要吃瘪了!”
“管他呢,这两家平时嚣张惯了,也该受受教训,藏剑人这一手,深得我心啊,哈哈!”
“不错,依我之见,这两家全部死在藏剑人剑下最好,那样神州就清净了,哈哈!”
“......”
不得不说,陵川王氏,炎晔赤云宗,这两家平时横行霸道,强取豪夺,早已惹得天怒人怨;五年前的烛离公,如今的王世勇,两家大能被藏剑人斩杀,众人心中只觉得那一个畅快,竟有种幸灾乐祸的即时感。
“嘘!噤声!”
众人幸灾乐祸之际,一人突然出声,并示意众人向上层看去。
只见上层走廊那护栏处,却是不知何时多了两人,那两人皆着赤红长袍,其上一团团赤焰图案,乃赤云宗弟子的标准装束。
随着二人的出现,原本嘈杂的底层顿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没有人再敢出声,怕遭横祸。
二人笔直着身躯,此前底层议论的话语他们自然听了进去,二人居高临下,目光扫过底层一干人等,一脸厌恶,神色不善,面色难看至极。
“好酒!”
突然,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个青年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青年一袭白衣、一头白发、面如冠玉、仪表不凡、明眸皓齿,明亮的双眼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和两三分淡然的酒意,腰间挂着个白玉葫芦,后背上负着一柄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剑的物事。
在青年旁边,与青年同桌的,则是一个少年,与青年一样,这少年亦是一袭白衣,一头乌黑光亮的黑发,身材强壮、皮肤微黑、浓眉大眼,后背上负着一柄银色的剑。
青年舔着嘴唇,道:“好酒啊,小二,把这葫芦灌满,放心,酒钱不会少你的!”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笑吟吟的接过拍玉葫芦,屁颠屁颠的走到柜台处酒坛子旁,往葫芦里灌酒。
一提,两提......
一提酒大概一斤,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那小二已经是大汗淋漓,这小小的一个白玉葫芦,他已经往里面装了三十斤酒,也就是提了三十提,而葫芦不仅没有装满,相反空间似乎还很足。
“这个......客官,您这葫芦也太能装了,要不就在五十斤,客官您将就着喝吧?”
不多时,一整坛酒,足足五十斤,已被小二全部装进了葫芦,只是那葫芦像是个无底洞,估计再来个十坛八坛也装不满。
“无妨,五十斤也够喝一段时间了!”白发青年摆了摆手,接过葫芦,将一些银两扔给了小二后,便带着白衣少年离开酒楼。
只是他二人却不知,上层走廊那两名身着赤红长袍的赤云宗弟子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在他二人走后,这两位赤云宗弟子彼此对视一眼,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向他二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