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条件?”
“吴富贵要付给我报酬。”
“你想要钱?”
“是啊,罗玉娜怀着他的孩子,凭什么要我照顾?”
“你说吧,要多少?”
“不多,一天两万,怎么样?”
“你就是个吃钱的禽兽!”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你也得体谅一下我的感受,我收取的不光是劳务费,还包括护理费、误工费,占比例最大的是尊严损伤费、心理抚慰费。”
“你这号人还有尊严?”
“我说警官大人,你能不能不要从门缝里瞅人啊?说到底,咱也曾经辉煌过,只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罢了。”
“别啰嗦!说吧,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给钱就去,不给拉倒!”
“那好吧,既然这样,就让你老婆死在医院里吧!”杜和平不想再跟他磨叽,转身离去。
开车驶出百余米,减缓车速,从后视镜里扫一眼,看到谢东亮双手抱头,蹲在了路边。
这个满身铜臭的绿皮乌龟,难道真的如此贪婪吗?
会不会是刻意装出来的?
如果是伪装,那他的背后就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他真的与罗玉娜的伤害案有关?
……
一路思索回到了妇幼保健院,何小鱼说十分钟前医生进过监护室,说病人各项指标逐渐恢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醒过来。
“胎儿的情况怎么样?”
“胎儿的情况不太好,生命特征越来越虚弱,医生说实在不行,等病人的情况稳定后,就做引流手术。”
“为什么不想办法保胎?那也是一条性命啊!”杜和平转身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杜队,你冷静点好不好?”何小鱼跟上去,扯住了杜和平的衣襟,说,“人家已经尽力了,还要怎么样?”
杜和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何小鱼有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