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懂。
方潼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她逼着自己冷漠的回，“只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的天性罢了，当时的情况，不管驾驶位上的人是谁，我都会去救的。”
厉司琛一时气急，脸都憋红了。
助理在门口站着，听着两人的对话，他都觉得自家总裁被离婚也是活该了。
哪有人哄老婆是这么哄的？
这也太要命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老夫人这几天也总是来医院看方潼，这天中午的时候，老夫人带着一大堆的补品过来了。
老夫人摸着她消瘦的脸，心疼的不行，“小潼啊，这次让你受苦了，都怪厉司琛，非要去离婚，这下好了，都住进医院了。”
厉司琛在一旁也不狡辩，静静的处理公事。
老夫人不管说什么，他此时要是反驳了，都会被呲一顿。
这个时候啊，安静装死最好了。
方潼看着那一大堆的补品，有些无奈，“奶奶，您之前送的我还没吃完。”
这又送来这么多……
她只是看着都头疼。
老夫人说，“没关系，那就慢慢吃，医生都说了，你需要好好补补，都是补骨头的，你可是一名医生啊，手骨都断了，索性是接好了，我专门问了医生，他们说不会影响你以后做手术和施针。”
厉司琛闻言，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方潼的右手。
老夫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嗤了一声，“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关注过她的手吧？”
厉司琛被狠狠一噎。
确实……
老夫人轻哂，“亏你这几天还一直在病房里照顾她，你都不知道她伤在哪里。”
“我……”
厉司琛紧绷着唇，对老夫人的话无从反驳。
只能是低着头，受着。
他确实做的不够格。
方潼还在提他说好话，“奶奶，他自己也受伤了，腿上的伤还没好，您也不希望他变成瘸子吧？”
老夫人哼了一声，“瘸了最好，省得总是在外面沾花惹草。”
对于这一点，厉司琛是不认的，“奶奶，我在外面没有沾花惹草。”
“哦，是吗，那苏芷柔是什么。”
厉司琛沉声开口，“她和别人不一样，奶奶，你能不能对芷柔好一点？”
老夫人差点拿起拐杖抽他。
方潼闻言，心里空落落的，她始终和苏芷柔不一样。
这几天他所谓的悉心照顾，可能也只是那一点点的愧疚，或者是感恩她救了他一命在作祟吧。
她眼底不由划过一丝沉重的酸涩。
车祸那么疼，她都没有哭。
此时竟然有些忍不住了。
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
老夫人一看就着急了，“哎呦，这怎么还哭了，潼潼你哪里不舒服吗？”
方潼咬了下唇，“疼……”
“奶奶……”
“潼潼，哪里疼啊，你告诉奶奶，奶奶喊一声过来，让他们给你止疼。”
厉司琛也是第一次看到方潼哭。
盯着她的视线中带着一丝心疼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