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穿的是白衬衫+深蓝色圆领毛衣+黑色长款风衣+灰色直筒牛仔裤。
这打扮看起来难道不是青春朝气吗?
再加上自己这张帅脸,一点也没毛病啊?
怎么又被小孩喊叔叔了?
本地的小孩太没有礼貌了!
哦,想想也对。
时下的年青人特喜欢非主流。
要么整个爆炸狮子头,要么头发刺猬般根根倒竖,刘海斜遮住半张脸,然后穿着宽裆牛仔裤在腰间斜挂着条银链子那种,qq昵称都是火星文......
曾梨扶着周余棠的手臂,早已经乐不可支。
跟周余棠在一起,真的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我长得像叔叔吗?”周余棠黑着脸问。
“啊,对不起,我说错了,哥哥。”
小女孩还是挺机灵的,咧开嘴,缺了颗门牙在憨笑:“哇,大哥哥,你真的好帅啊,买几朵花给漂亮姐姐吧,她一定很开心!”
行啊。
这小丫头也是个人才啊,还知道抬出曾梨来,一般这种情况下,男人多多少少要在女人面前显现一下实力,那这生意不就来了。
“算了,走吧,我们拿着花不好走路。”
正想答应,可惜身边的曾梨人间清醒,主动拉着周余棠要走。
周余棠跟小女孩说了句话摸摸脑袋安慰一下,然后摆摆手就走了。
“梨姐,你说那小孩为啥喊我叔叔?”周余棠那叫一个郁闷。
“余棠,你是真的比你的年龄要成熟很多,一般在你这个年纪,都还坐在学校教室里上课听讲呢,说话做事各方面都还有些稚嫩的。”
在路上,曾梨想起刚刚周余棠玉玉的表情,忍不住莞尔一笑。
“梨姐,你这是在夸我吗?”
周余棠汗然无言。
“成熟也是优点啊,一般大学生想法还是挺幼稚的,我上大学时候也这样。
有时候我都很好奇,你怎么做事情这么老成稳重,而且人情世故方面,也都做的很好,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厉害。”
一连用了三个“真的”,是因为曾梨想起了周余棠在剧组里跟薛导还有冯伯源他们的相处方式。
她暗中观察周余棠老久了。
在剧组的时候,张若钧跟朱艺龙也都跟周余棠差不多年纪,相较之下,他们的脸皮就相当薄,不会说主动去经营人脉关系。
但周余棠不一样
上到导演、制片,下至剧组的摄影、灯光师、还有群演,他都很聊得来,关系处的很好。
曾梨注意到有个细节,周余棠自己平时不抽烟,但身上就常带着几包烟,就是给人散的。
走了几分钟,到了梨姐住的酒店。
周余棠正想着找借口看看能不能混上去,再喝杯梨姐亲手泡的茶,毕竟气氛都酝酿到这了。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青衣大美人先发制人。
“余棠弟弟,今天玩的很开心,晚安。”
曾梨主动上前,轻轻的抱了抱周余棠。
两个人身子贴近,脸颊似乎也贴了那么一下,周余棠都能感觉到那细腻绵柔的触觉......
然后,不等他说话,青衣美人一拨头发,摆摆手转身进了电梯。
啊?就这?!
周余棠摸了摸脸颊上残留温热,摇了摇头,哂然一笑,倒也没有失落。
来日方长。
有些事情是讲究一个水到渠成的。
两个人的关系,目前来看还没有到那一步。
当然,要是真的楞头蛮干,梨姐有很大可能不会计较,但估计要好感清零。
还有一种较小的可能性,那就是周余棠出道未半,被送进去踩缝纫机......
另外,还有一个挺关键的事情。
王凤琴女士在吃饭时候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下十二道金牌死命令了。
说是周余棠明天要回京城了,今晚必须回家报道。
否则,她会很生气,让周余棠看着办。
王太后很生气,那后果真的很严重。
…………………………
嘀!
曾梨从电梯出来,刷房卡进了自己房间,莫名觉得有些热,纤手扇了扇风。
甩脱鞋子,放下手袋,脱掉外套,然后用手腕上的一条橡筋扎住头发,一连串的动作行云如水。
本来想着泡杯茶洗个澡就准备休息,可是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周余棠的灿烂笑脸。
要说两个人年纪差的有点大,曾梨觉得自己不该产生这种想法,可事实是当两个人接触下来,某些感觉是无法否认的。
要不上楼前曾梨也不会主动抱着周余棠。
到了那个点,真是情难自禁。
回来了她还有些耳红心热,这几年修身养性不谈感情,怎么就被这小子一下子破了心境?
这不可能,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姐这么多年青衣功底,何等风轻云淡,现在这情况,还能把持得住。
曾梨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痛作出决定:“找个机会跟余棠说说吧,不能耽误他,他值得比我更好的。”
正斟酌着用什么说辞能够不伤害到周余棠的同时,还不破坏两个人的关系。
毕竟曾梨对这个听自己唱腔写出那首苍凉歌曲的周余棠,心里还是很有好感的。
叮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房间床头传来了电话铃声,打断了曾梨的思绪。
接起来一听,前台说是有人找,让下来一趟。
“是余棠吗?”
曾梨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幽幽叹了口气,想拿出手机打个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去。
余棠他啊,终究是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
尽管平时表现的再怎么成熟,在有些事情上还是稚嫩。
如果他表白的话,那就先委婉拒绝吧。
曾梨脑海里思绪驳杂,那张清丽的脸颊上看起来心事重重。
长痛不如短痛。
这样余棠会伤心,但不会伤心太久。
他的条件这么好,会有比自己更加优秀的女生喜欢他的。
电梯很快下楼,曾梨怅然若失,走出来看了一眼,可是没有在大厅看到那道熟悉的影子。
不是余棠。
曾梨悄然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好奇。
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