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愣住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司寇的回答没有给大家任何希望,他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而冷静:
“赵九渊派出的四个将军都是久经沙场,shā • rén不眨眼的魔头,王匡那个怂包哪儿见过这个阵仗,只一个照面,就投降了!”
“妈的,真的怂!”梁雨舟再也没忍住。
梁度仿佛还在思索着什么,他突然问道:
“那刘希将军怎么会被杀呢,就算赵九渊将王匡部众一起收编,壶关天险,刘将军怎么会那么快就……”
“莫非你们都以为刘将军是被赵九渊和王匡合力攻破壶关后杀死的?”
“不然呢,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办法攻破壶关,杀死刘将军!”
司寇无赖地摇着头,苦笑道:
“他赵九渊在山西苦心经营多年,一直在广积粮草,招兵买马,但是始终就是拿不下壶关,就算王匡那七万精锐加入其中,也攻不进壶关!”
司寇转眼望了望壶关的方向,他接下的话语就像刺脸的冰风雪剑,刮得生疼。
“王匡那个杂碎在被包围的第三天便投降了。”
“刘将军却收到了他的求援信,他在信中说自己带领七万精锐兵士和赵九渊在长平鏖战。”
“赵九渊已倾巢而出,太原空虚,请刘将军率部拿下太原,而后两人再合力夹击!”
季青临拍桌而起,厉声喝道:
“这封信疑点那么多,你们怎么还会相信呢?赵九渊是个用兵好手,壶关还在后方,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我们也有疑惑,所以派出大量的刺侯不停地打探太原周围的消息,伺候们禀报确实看到赵九渊出洛阳了,往长平赶去!”
梁雨舟听不下去了,这种雕虫小技,用兵之人怎么会犯啊!
他走向前去,抓住司寇的衣领,不耐烦地问道:“那你们怎么就确定赵九渊确实出太原了?你们这就出兵攻太原了?”
“这位将军,你小看我等了,如果真的只是这样,我们不会进圈套的。”
梁雨舟松开衣领,继续问道:“难道他们还有其他手段?”
司寇轻轻拍了拍衣领,说道:
“我们正犹豫时,忽然就收到了陛下的尚方宝剑和加急令牌,来人说陛下已经出洛阳,准备御驾亲征,并催促我们尽快出兵。”
梁度气得嘴都歪了,他当然知道这尚方宝剑是哪儿来的,只是刘希孤军守壶关都没有这待遇,王匡第一次领兵就能持尚方宝剑,这实在是令人心寒!
“刘希将军在守壶关之前见到过那把宝剑,所以哪怕心中万分迟疑,也只能率部攻击洛阳。”
仿佛都知晓了结局,大家沉默不语。
季青临小声问道:
“那刘将军最后?”
此刻哪怕是绣花针落地,也如惊雷响。
大家又一次一起望向了司寇,他是唯一知晓真相的人!
司寇回以失望的眼神,转头盯着众人说道:
“为了以防万一,刘将军只带领一半的人出征,留一半交给我,让我守壶关,并交代我,一旦他有事,就撤出壶关!”
“那刘将军,他……”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司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将要向众人讲述的真相,远远超过了大家所能接受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