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行事真是神出鬼没,让人琢磨不透。这城是我监工的所有城池里面最稀里糊涂的!”
梁雨舟拿起手中的木棍,啪一下打在周密身上,喝道:
“嘿!你看这日头都快落了,你在这问这儿问那儿的,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
转头指向城池的方向,有些猥琐地笑道:
“你看这破地方,野草都没有一根,偷个情都没有遮挡,我这不是为你们谋福利吗?”
周密摇头道:
“你啊你,我真拿不准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本事就像发了疯似的生长!”
梁雨舟沉默了好一会儿,深色有些暗淡了下去,两首背在后面,而后探道:
“你这话我没法接!”
周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开玩笑道:
“梁公子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和我们谈的,都是哪儿哪儿来了新姑娘,哪儿哪儿的招牌吹箫可太行了,现在怎么变了呢?”
梁雨舟自打穿越过来的之后,一直在试着认同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在意自己是权倾天下还是默默无闻。
只是,他隐约感觉到因为自己的穿越,这个世界的好多事情都偏离了历史书的记载,胡人想要灭亡汉人的决心大了很多。
种种的担心,还有自己作为汉家男儿所剩不多的热血,都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多做些什么,以求汉人百姓能过得好一些。
“公子?公子!你发什么呆啊。”
梁雨舟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心里涌出一腔难以言说的悲愤,说道:
“北面匈奴已经攻陷山西全境,辽东鲜卑又虎视眈眈,而我们的大梁上下却在勾心斗角,说周侍郎不关心国事,我是不信的!”
周密比梁雨舟长了十几岁,却已经在朝堂闯荡多年,他的热血基本都已被消磨殆尽。
此刻梁雨舟的话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让他的心底泛起一丝微澜:
“公子啊,我比你年长,15岁就承蒙先祖厚荫,普遍做了官,但这些年庙堂的争斗着实让我凉了满腔热血!”
梁雨舟不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此刻说再多的暖心窝子的话都是假的。
朝堂纷争多年,人心早已疲累,他现在太渴望一场对匈奴人的大胜来振奋这破碎不堪的人心了。
“对了,梁公子。”周密的话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