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也要出来摇唇鼓舌?来啊!一起拖下去砍了!”
那书生却是一摆手,道:
“慢!大王且听我一言,如若还是想杀我,殿外有沸鼎,我自会受那凶镬之邢,莫要脏了大王的手!”
“有话快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嘴里能蹦出什么金蛋来?”
那人整理了一下衣袖,说:
“小民徐质,本在山西学经诵典,后值战乱,便逃难而来。难民中都传言驻守许昌的任城王以仁义出名,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从未受匈奴袭扰!”
这一番吹捧,梁洛心情舒缓了很多,他一道手势禀退刀斧手,期待地望着眼前人。
徐质哪能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于是接着夸道:
“我自打奔许昌以来,百姓家家有余粮,许昌兵虽不多,但是令行禁止,守备森严,我也被大王您的仁义深深感动!乱世之中扔以民先,大王乃当今世上之唯一!”
“你以为你夸我一番便能免除死罪了吗?”梁洛眉头微皱,但是内心别提有多得意了!
“大王您错了,我徐质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不能画一奇,出一策,上不能言主之过错,下只能大谈妄谈成就,巧舌如簧,大言炎炎之人,不配说自己读过圣贤书!”
梁洛听到“实话”二子,显得更为得意了!
随后徐质话锋一转,道:
“我徐质不是巧舌如簧的人,但是如今大王不小心有了过错,我不敢说我是比干在世,但也想仿齐之邹忌,搏点身后芳名!”
其实到此,梁洛气也消了大半了,就差一个台阶了,这不,徐质送来了。
梁洛诡异一笑,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各过之有啊?”
“其一,大王素来仁义,因此会可怜那些匈奴百姓,这没有错!”
“其二,乐工,舞女们没有大王的指令就擅自停下,大王处置他们,何过之有?”
“其三,大王向来令行禁止,大王又是许昌驻军主将,按军令行事,更加没有过错了!”
“啪!”梁洛对着案牍重重一拍!“徐质!你特么耍我是不是?说要给我指出过错的是你,现在又说没有过错,你想来妖言惑众?”
徐质显得惊恐万状,重重地磕了个头,道:
“大王明鉴啊!切等微臣禀明!大王过去和现在都没有过错,如果一定要找出点过错,那就是大王执法或许严格,这和大王的仁义有些违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