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五的麻袋中可不是李丽所说的烂纸,而是一沓一沓的正国纸币。纸币上郝然印着开国总统司徒龙上半身像。
半晌,李丽回过神来。她怀疑这是陈五造的假钱,不料她抽查着检验了一番,却没发现一张假钱。
李丽看着陈五,说:“这是哪儿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陈五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李丽说:“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陈五说:“三万块钱。”李丽说:“据我所知,你当省公安厅长也没几个月啊!”
陈五说:“当官能挣几钱,不过挣点死工资。”李丽说:“这一麻袋钱有多?”陈五说:“大概有八百多万元吧。”
李丽说:“那你告诉我,这些钱到底是哪儿来的?”陈五又来到外面,见楼道里没人,便朝里将门锁住。
陈五回到李丽身旁,悄声对李丽说:“我对你说实情,你可千万别和其他任何人说啊!”
李丽说:“我不说就是了。”陈五说:“不瞒你说,这些钱都是我这几个月收受的赂贿。”
李丽吃了一惊,心想:“原来他是贪官。”略一沉吟,说:“人家为什么要送你钱?莫非都是有求于你。”
陈五说:“那是肯定。一些有钱人、富二代杀了人,犯了人命官司,只要给我交上二百多万,我便会偷偷放了他。”
李丽说:“那你的下属单位的人,他们会听你的话,把shā • rén犯放了?”陈五说:“他们当然不会。”
“但这年头是经济社会,况且自古以来,人们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给他们分些钱,他们便会听我的话的。”
李丽说:“你把shā • rén犯放了,万一让被害人家属撞见,重新向法院起诉,查出你收受赂贿的犯罪行为,你就危险了。”
陈五说:“放心吧,没事。我让下面的人释放shā • rén犯的时候,会让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不让shā • rén犯抛头露面。”
李丽听了,很是不高兴,说:“老五,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再收受任何人赂贿了,也不要再包庇那些shā • rén犯。”
“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靠收取赂贿发财,终非正道。久走冰滩,必有一跌,我是怕你出事啊!”
陈五听了,沉着脸,说:“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只有违法乱纪,才能挣大钱,发大财。”
“纵观正国上下几千年历史,哪朝哪代不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冒点风险,如何能发财致富?”
“难道要我也像韩文一样,做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工,整日像驴一样,只懂得在工地埋头苦干就好?”
李丽一听他提到了韩文,鼻子一酸,趴在床上哭了起来。陈五吃了一惊,说:“你哭什么呀?”
李丽哭着说:“我不要你说韩文的不是。韩文虽穷,虽死,却永远活在我心中。人家可和你们不一样。”
陈五见她哭得很伤心,顿觉她楚楚可怜,连忙柔声安慰道:“好了,小李,别哭了。”
“我刚才太粗暴了,不该顶撞你,不该说韩文的不是。”李丽停止了哭声,说:“我不是在生你的气。”
陈五不由一愣,说:“那你在生谁的气?”李丽擦了擦眼泪,说:“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陈五被她搞得胡涂了,说:“人怎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你在生自己的什么气?”
李丽说:“我一直很后悔,没有珍惜小韩,却浪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去追求一个根本就不值得我追求的人渣。”
陈五叹了口气,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总是耿耿于怀。人应该向前看,不要总是怀旧。”
接着,陈五将麻袋里所有的现金,抖落在床上。一边念叼着:“全是老子的。”,一边将一沓沓现金放在铁柜里。
放完后,陈五看着李丽,说:“这些钱我不能存在银行里,更不能放在家里,给人查到,我就麻烦了。”
陈五说完,将一大串钥匙交给李丽,说:“从今以后,你替我保管这些钱吧。你要是手头紧了,也可以花这些钱。”
“单次花钱四万元以下,可以不和我商量,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单次花钱四万元以上,和我商量一下。”
李丽看着陈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回神来,说:“好!我替你保管这些钱。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五不由一怔,说:“什么条件?”李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从今以后,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多做好事。”
陈五嘿嘿地笑了几声,懒懒地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收取他人的赂贿了。”
陈五说完,正要走,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右边的十六个铁柜,对李丽说:“这十六个铁柜的钥匙,我拿着。”
“这十六个箱子里有重要宝贝,价值二百个亿。无论谁来,都不要让他们碰这些铁柜。”李丽说:“好的。”
陈五又叮嘱了李丽一番,正要走,李丽叫住,诈唬说:“老五,以后我再发现你不干正事,非举报你不可。”